结婚第七年,丈夫终于从国外回来。
我特意在客厅播放初恋男友吻我的视频。
他踹开门,掐住我的脖子:“贱人,你找死?”
警察突然破门而入:“林先生,你涉嫌谋杀,请配合调查!”
审讯室里,他冷笑:“那具尸体不关我的事。”
法医掀开白布,死者腕骨刻着“0715”——我的生日。
“真遗憾,”法医抬眼,“死者是你初恋。”
七年的等待,化作今晚客厅里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凝滞,厚重得如同浸水的羊毛毯,沉沉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徒劳挣扎。
巨大落地窗外,城市霓虹燃烧着虚伪的热闹,斑斓光影扭曲着爬过昂贵的羊毛地毯,最终,虚弱地瘫倒在平板电脑冷幽幽的屏幕上。
屏幕的光,是这坟墓般房间里唯一活着的眼睛。
画面定格在一帧让人心碎的永恒:茂盛的梧桐树下,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金箔,铺洒在两个紧紧依偎的年轻身影上。
男孩清瘦,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孤勇和热切,微微垂首,温热的唇轻轻印在女孩的额角。
女孩仰着脸,笑容像初夏清晨初绽的蔷薇,纯粹得不染一丝尘埃。
她的眼睛,那是满溢的星河,只为眼前这个人闪烁。
背景里,那所早已拆毁的旧职高模糊的影子,像一道陈旧而温暖的伤疤。
那是陈默。
那是七年前的我,苏晚。
那是被时光硬生生撕扯开深埋心底最深处却从未真正死去的过去。
屏幕右上角的白色数字,冷酷地跳动着:00:02:17。
这段偷来的早已泛黄的幸福时光,我已反复咀嚼了整整两分十七秒。
每一次重播,心脏都像被无形的锯齿来回拉扯,锐利的疼痛混合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
林景深,我那所谓的丈夫,今晚终于要回来了。
阔别七年,音信稀疏得如同荒漠里的零星雨点。
七年,足够让一个女人的炽热期盼被风干成枯槁的灰烬。
他寄回来的钱,厚厚一沓沓冰冷的钞票,堆砌起这栋奢华却空旷冰冷的牢笼。
它们买走了我的青春,我的等待,却买不来一丝暖意,买不回一个活生生的人。
窗外,两道雪亮刺目的光柱,蛮横地撕裂了夜色浓稠的丝绸。
引擎的咆哮由远及近,低沉而暴躁,像是某种压抑许久的猛兽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