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又重若千钧,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对不起?”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猛地拔高了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觉得刺耳,“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江临,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躲在这里当三个月保安,被我呼来喝去,就能把过去一笔勾销?
就能让我原谅你?!”
积压了三年的怨毒找到了宣泄口,我口不择言,只想用最锋利的语言在他心上也狠狠剜一刀:“你不是很能耐吗?
放着江家的大少爷不做,跑来我这里装可怜?
怎么?
江家破产了?
还是被你爸扫地出门了?
沦落到要在我这儿挣五千块一个月的窝囊费了?!”
“窝囊费”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江临的脸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吧”的轻响。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起剧烈的痛楚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他死死咬住下唇,力道之大,甚至渗出了一丝鲜红的血珠,在苍白的唇色上显得格外刺目。
但他依旧没有反驳。
只是更深地垂下了头,肩膀垮塌下去,仿佛被那三个字彻底压垮了脊梁。
看着他这副样子,一股巨大的、夹杂着报复快感和更深沉痛楚的疲惫感席卷了我。
我猛地转过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声音冰冷得像冻了千年的寒冰:“滚!
现在!
立刻!
从我的小区滚出去!
我不想再看见你!
明天,我会让李经理给你结算工资!”
说完,我拉开车门,几乎是逃也似的钻了进去,“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冰冷的车窗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在死寂的车库里显得格外暴躁。
后视镜里,江临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
惨白的灯光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一直拖曳到冰冷的墙角。
那个被摔懵的醉汉不知何时已经连滚爬爬地溜走了。
我狠狠踩下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将那个孤零零的身影远远地甩在身后,甩进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接下来的几天,小区里果然没有了江临的身影。
李经理战战兢兢地向我汇报,说小江……哦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