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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枯尽雀南飞小说结局

海与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闻家继承人和那个小明星就在那边,快跟过去!明天头条就指望这次了!”阮心语被高大霸道的男人压在墙上,他中指那一只银戒硌得她身体发痒。忽明忽暗的路灯斜斜洒在闻时砚身上,他温热的唇亲了阮心语一口,口吻带着安抚:“怕什么?谁能想到,我会躲在这小小出租屋门前跟你调情呢?”阮心语一阵恍惚,是啊,谁能想到呢?如今炙手可热的闻大导演、闻家唯一的继承人,正搂着她这个二三线的小演员,站在这间略显残旧的老房子前肆无忌惮地亲吻。闻时砚一手搂着阮心语的腰在亲,一手熟稔的掏钥匙开了门。直到躺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被吻得意乱情迷的阮心语才迷蒙的睁开了眼:“我们今晚在这儿住吗?”闻时砚轻笑着勾起她一缕发,“嗯。这是阮阮小时候住的地方,在熟悉的地方,阮阮晚上会更有感...

主角:阮心语闻时砚   更新:2025-06-25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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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心语闻时砚的女频言情小说《忍冬枯尽雀南飞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海与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家继承人和那个小明星就在那边,快跟过去!明天头条就指望这次了!”阮心语被高大霸道的男人压在墙上,他中指那一只银戒硌得她身体发痒。忽明忽暗的路灯斜斜洒在闻时砚身上,他温热的唇亲了阮心语一口,口吻带着安抚:“怕什么?谁能想到,我会躲在这小小出租屋门前跟你调情呢?”阮心语一阵恍惚,是啊,谁能想到呢?如今炙手可热的闻大导演、闻家唯一的继承人,正搂着她这个二三线的小演员,站在这间略显残旧的老房子前肆无忌惮地亲吻。闻时砚一手搂着阮心语的腰在亲,一手熟稔的掏钥匙开了门。直到躺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被吻得意乱情迷的阮心语才迷蒙的睁开了眼:“我们今晚在这儿住吗?”闻时砚轻笑着勾起她一缕发,“嗯。这是阮阮小时候住的地方,在熟悉的地方,阮阮晚上会更有感...

《忍冬枯尽雀南飞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闻家继承人和那个小明星就在那边,快跟过去!明天头条就指望这次了!”

阮心语被高大霸道的男人压在墙上,他中指那一只银戒硌得她身体发痒。

忽明忽暗的路灯斜斜洒在闻时砚身上,他温热的唇亲了阮心语一口,口吻带着安抚:“怕什么?谁能想到,我会躲在这小小出租屋门前跟你调 情呢?”

阮心语一阵恍惚,是啊,谁能想到呢?

如今炙手可热的闻大导演、闻家唯一的继承人,正搂着她这个二三线的小演员,站在这间略显残旧的老房子前肆无忌惮地亲吻。

闻时砚一手搂着阮心语的腰在亲,一手熟稔的掏钥匙开了门。

直到躺倒在了柔 软的沙发上,被吻得意 乱情迷的阮心语才迷蒙的睁开了眼:“我们今晚在这儿住吗?”

闻时砚轻笑着勾起她一缕发,“嗯。这是阮阮小时候住的地方,在熟悉的地方,阮阮晚上会更有感觉吧?”

阮心语红了脸,但还是担忧:“那帮狗仔追回来怎么办?这屋子的窗帘都是烂的,遮不住什么。”

闻时砚微微冷了脸:“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动你的。”

随后,看向阮心语的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仿佛盛满了爱意,“不怕,阮阮,你是我的人,我会护好你。”

阮心语不说话,只是迷恋地抚上闻时砚结实的手臂,每每这种时候。

阮心语都会觉得——她不是闻时砚养的金丝雀,而是他真正爱的人。

可一想到他中指戒指上的英文缩写,阮心语就眼神一黯。

然而下一秒,闻时砚强势的进入直接中断了阮心语的胡思乱想,

男人青筋凸 起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危险:“阮阮不乖,这个时候还敢走神。”

接下来几小时的尽兴,阮心语累的手指头都动不了。

闻时砚把她清理干净后进去洗澡了。

放在外面的手机突然“叮咚”一声,阮心语意外看见了弹出来的消息:

砚哥!你嫂子凌薇回来了!

凌薇......凌薇......LW?

阮心语愣住了,心口猛地一窒,凌薇,是他戒指上的那个人吗?

——那个,被他戴在手上足足十年之久的人。

阮心语试图安慰自己,不是的,别多想,都这么久了,或者他戒指上的根本不是人名呢?

可很快闻时砚走了出来,

看到手机消息的那一秒,男人桃花眸里炸开的光彩根本藏不住。

阮心语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那么的......紧张、激动,就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就好像——终于等到了某样失而复得的宝物。

闻时砚二话没说就打了电话过去:你说凌薇回来了?!

在哪?好!我马上来!

阮心语看着他急切的样子,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你要走吗?”阮心语已经极力克制,但声音还是带上了一丝颤抖。

“嗯。你最近别来别墅了。”闻时砚看了看表,明明脖子上还带着她留下的吻痕,语气却清冷得不像话。

就好似刚才那些温存的甜蜜片刻,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这一刻,闻时砚是在以金主的身份命令她。

所以,阮心语知道,她没资格说一个“不”字。

临走时,闻时砚掏出了这间房子的钥匙,上面,是阮心语当初编了整整一个月的“砚”字。

闻时砚只是瞥了一眼,便把钥匙放在了桌上。

“这钥匙,你拿回去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砰”地阖上的木门。

阮心语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无名的酸涩爬满了全身。

盯着泛白的天花板,无数往事翻涌而来。

她想起第一次见闻时砚,也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那时,还是素人的她因为长的好看被拉去了电影首映式当工作人员。

没想到其中一位嘉宾酒后失控,突然当众对她进行骚扰。

是一身白衣的闻时砚及时冲出来,打得那人直接昏死过去,

才救了她。

当时的闻时砚,白色的衣服沾上了星点血迹,刀刻似的侧脸满是冰霜,语气里的厌恶明显:“这种败类,不配出现在我的首映式上。”

她这才知道,那么年轻的人,居然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

闻时砚是在众人簇拥下离开的,而她则被他手下的人带去了验伤、赔偿,细心安抚。

从此,只那一次的惊鸿一瞥,这抹身影就在阮心语心里久久挥散不去。

本以为圈子泾渭分明的俩人不会有机会再见。

但上天似乎很爱对她开玩笑。

拉扯她长大的外婆突然得了罕见病,医药费高达百万。

爸爸是赌鬼,幼儿园害死她妈后就一走了之,阮心语根本无人可以依靠。

那一晚,她盯着娱乐公司塞给她的卡片,终于毅然的拨了过去。

从此,就这么进了娱乐圈。

她开始时不时会见到闻时砚。

并渐渐的,了解到他不仅是圈内最年轻的国际奖项得主导演、更是京市闻家的唯一继承人,还有他在圈中那难以触及的高岭之花形象、他身边从没有女伴。

阮心语会故意争取参加他会出席的活动、会幼稚的保存下来他出现过的视频......

虽默默关注着,但阮心语从不敢奢望。

她知道,她和闻时砚,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直到一次意外,闻时砚被下了药。

阮心语是闻时砚这部戏的女三号,晚上在酒店,她路过他房间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如受蛊惑般,她伸手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门。

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松木清香的荷尔蒙气息就这么裹挟了她的全身。

阮心语想推开他,却被闻时砚沙哑的一句恳求“帮帮我”堵的软了骨头。

男人红着脸,炙热的唇贴在她的锁骨上。

那一刻——阮心语知道,她要栽了。

狂风骤雨般的浪潮如同没有尽头,直叫阮心语溺毙在他的眼眸里。

一夜荒唐过后。

次日早晨,阮心语是被隐隐的烟味勾醒的。

闻时砚盯着她的脸,摁灭了手中的烟,说了一句:“阮心语,你缺钱吗?”

“我可以给。”

言下之意,爱,给不了。

但,又如何?

阮心语垂下头,敛起眼眸中倾泻的爱意。

她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毒,居然认为这样的结果,已经足以让她甘之如饴了。

片刻后,她回了句:“好。”

可在一起的时间越多,阮心语贪恋的越多。

甚至无数个时刻,她都差点以为,闻时砚已经爱上她了。

直到今日,那把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重重落下。

这时,手机亮起。

是闻时砚的消息和转账:阮心语,00万我给你打到卡里了。

——这是他们的约定:解除关系的那天,闻时砚会给她打00万。

阮心语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连泛红的眼角都滑落出泪水来。

这一刻,阮心语明白。

她的梦,该醒了。

阮心语起身把钥匙上的“砚”字刺绣用力地拽下,拼尽全力一把扔出窗外。

如同她那整整五年里喷薄的爱意,也一同散尽。

闻时砚,我会如你所愿。

她拿起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姐,你说叫我下个月去英国进修演技,我答应了。




阮心语是被助理小宁的电话吵醒的:“心语姐!你快看手机,你上热搜了!”

她立马坐起身点开了微博。

新晋小花阮心语深夜买醉!疑似失恋?

配图居然是她昨晚烦闷到极致、睡不着,戴着帽子在门前马路牙子喝啤酒的照片。

幸好评论区风向正常,大多是指责狗仔不给明星留私人空间的。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地址暴露,怕有私生饭找上门。

阮心语连忙问助理:公司那边怎么说?今早能把热搜撤下来吗?

小宁也头疼:一个早上估计不行,心语姐你是知道公司效率的,没这么快。这次还是E社发的消息。

你看简导演那边能不能......

阮心语听到这个名字,连忙打断:以后不要提他,他和我没关系了。

没想到下一秒,就传来小宁的惊叫声:姐,你快看!热搜被撤掉了!

阮心语连忙低头看,果然几个最火爆的帖子都被删除了。

在热搜的词条也消失不见。

阮心语心口突突的跳,是......闻时砚吗?

他为什么还要帮她?

然而她盯着热搜,突然发现,原来高高挂在榜一的居然是闻时砚的一条桃色新闻。

闻少于高档会所夜会美女,女方身份成谜,疑似好事将近?!

模糊的视频里。

闻时砚正探身给身旁的女人喂着吃的,即便看不清表情,也能感受得出他的一腔柔情。

阮心语的心口猝不及防地刺痛了一分。

手机上突然弹出了消息,是闻时砚发来的:热搜我帮你撤了。如果是因为我的话,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阮阮,你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阮心语盯着微信背景上那张偷拍闻时砚的照片,状似桃花瓣的眼尾长而挑,不笑时,眼神疏离又寡淡。

阮心语好似只有在床上,才会看到他难得的露出几分失控。

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如此宠溺地对别人喂食;也会幼稚地,不撤掉那则暧昧的热搜。

耳边小宁还在兴奋地喊着:心语姐,不用我猜,肯定是闻导的手笔!

你还说没关系了,我想,他肯定还是在乎你的。

不过奇怪......他自己榜一的热搜咋不撤下去?

在乎吗?

阮心语没说话,想起曾经有次她和闻时砚也被拍到了在一起的背影。

当时他的电影刚上映,票房有点惨淡,本可以靠这次花边新闻炒下热度,过后澄清就行。

阮心语也是这么如实提议的。

可闻时砚却罕见的冷了脸,他说,阮阮乖,别闹,你不懂。

然后转头就听见他紧张的问电话那边的人:这新闻,没传到美国吧?

那时她就好奇,美国,有谁在?

现在看来,就是他嫂子凌薇吧。

阮心语掩下心口的起伏,对电话那边的小宁说了声:这事儿别管了,专心准备下午的活动吧。

便挂了电话。

阮心语没想到,下午的红毯活动,闻时砚会直接牵着凌薇亮相。

女人是温婉挂的,一袭水蓝色包臀长裙,勾勒得整个人宛如月下的仙子。

站在一身白色西服点缀蓝色领带的闻时砚身旁,显得很是登对。

令阮心语更惊讶的是,凌薇的那张脸,

居然和她有三分相似,特别是鼻尖的那颗小痣,更是完全一致。

阮心语猛地想起,当初荒唐的一 夜情过后,闻时砚盯着她的脸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所以,闻时砚,是把她当成了凌薇的替身吗?

这时闻时砚已经牵着凌薇走近了,俩人亲昵地小声低语的画面刺痛了阮心语。

她眼神猝不及防和闻时砚对上。

只不过,男人很快就移开了目光,那眼中的疏离,就像阮心语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阮心语用力地攥紧了拳头,连指节都在泛白,掌心被掐出了深深的月牙痕。

待台上的二人在红毯中央停了下来时,主持人立马问道:

“闻导可是圈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这次带着个大美女来亮相,不和我们介绍介绍吗?”

闻时砚笑了笑,倒是凌薇大大方方的接过了麦克风:

“大家好,我叫凌薇,最近准备出演闻导的新电影女一号,同时,我也是,闻时砚的......女朋友。”

“以后会和大家有更多的见面机会,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全场瞬间发出一片惊讶的倒吸声。

女一号、女朋友......这可是惊天大新闻!

以前也有人不怕死蹭过闻时砚的热度,那人第二天就被公司雪藏了。

而如今,闻时砚只是笑了笑,眼里的深情浓得化不开,

他伸手搂住凌薇的腰,主动吻了下去。

一时间,尖叫声四起。

天呐!当众宣示主权!闻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我的妈,闻导十几年没有绯闻,一官宣就这么劲爆的吗?

快拍快拍!今日头条要被闻导霸榜了!

救命!这也太甜了!

阮心语看着在镁光灯下肆无忌惮亲吻的二人,

倏地想起昨夜躲在阴暗巷子里和闻时砚接吻的她。

顿时,她心口地浮上密密麻麻的刺痛。

闻时砚愿意正大光明带到众人面前公开的女人,从来不是她。

她不过是一只躲在阴沟里紧紧追着闻时砚的小老鼠。

即便曾幸运的受过宠,也只是昙花一现。

阮心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过没关系,起码以后,她阮心语不会再继续腆着脸追随闻时砚了。

她拎着裙子,起身转头离开了。




阮心语没想到自己避了又避。

还是被凌薇主动找了上来。

是在阮心语刚杀青的一部电视剧的庆功宴上,闻时砚作为导演的好友也被邀请了,凌薇也一同跟来。

阮心语作为女二号,被灌了不少酒。

她酒量一向不太行,好几杯下肚,胃里已经难受得不行,她连忙去了厕所。

等她终于迈出洗手间时,她看见了镜子前的凌薇。

女人做着金色美甲的手指,慢悠悠地涂着口红。

她透着镜子,上下打量着阮心语,语气轻蔑:“我知道你和阿砚的事。”

阮心语脚步定住,没说话。

“你确实很像我。”这是凌薇说的第二句话。

“不过,女人为了钱和男人上床,真的很掉价。”凌薇看向她的眼神里,是止不住的鄙夷。

听到这话,阮心语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心口有种赤 果的狼狈感。

就像是,自己小心翼翼隐藏的真心被人扒了出来、并扔在地上狠狠评判嘲笑。

阮心语抬头看着凌薇,嘲讽道:“怎么?你对自己很不自信吗?还要这样特意过来警告我。”

凌薇面上浮现怒色,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是闻时砚的声音,“薇薇,怎么进去这么久?”

阮心语懒得和她耗,抬脚就想往外走,谁知被凌薇“哒哒”地蹬着高跟鞋一把拽住。

下一秒——“啪!”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在阮心语耳畔响起,她左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阮心语瞬间觉得有无尽耻辱在心口爬过。

她愤怒地扭过头想质问。

却被凌薇瞪着眼睛逼近,凌薇尖锐的指甲用力掐进阮心语的下巴,她说:“警告你?你配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赝品,只配丢到垃圾桶!”

凌薇用口红在自己嘴边画出长长的红痕。

——扑通。下一秒,口红被女人丢在了垃圾桶里。

阮心语就这么看着凌薇哭着跑了出去,嘴上还叫着:“阿砚,是我哪里得罪心语妹妹了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本来闻时砚听到巴掌声就想冲进去的。

没想到下一秒凌薇就哭着跑了出来,扑在了他的怀里。

他听着凌薇嘴里的话,眉头越皱越紧。

凌薇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脸上画花的口红,“我只是和心语说了几句话,她突然就对我动手。可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她啊,她为什么......要对我有这么大敌意?”

看着凌薇眼角落下的泪,闻时砚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一双桃花眸中压抑着怒气。

待阮心语捂着脸走出卫生间时,他便一把将人扯到了凌薇面前。

“道歉!”

“阮心语,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还敢抱有这样的心思在我身边晃!”

“你就非得这么死不要脸吗?”

阮心语惨白着脸,看着闻时砚怒到双目赤红的样子。

到了嘴边的解释立马吞了下去,她明白,即便解释,他也不会信。

片刻。

阮心语还是妥协了,她强压着鼻腔的酸涩,低下头对着凌薇说:“对不起,凌薇。”

说罢转身就想离开。

闻时砚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放,力度大得几乎叫阮心语痛呼出声。

“不够,阮心语,不够。今天的妆薇薇很喜欢的,你必须跪下给她道歉。”

阮心语心口升起一股荒唐,不可置信的望向闻时砚。

这一刻,闻时砚清晰地看见了阮心语脸上的巴掌印。

但他只是淡淡的移开了视线,低哑的声线冷漠得不带一丝温度:“否则,你这一年都别指望有剧拍了。”

“阮心语,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你外婆的药,停不得吧?”

阮心语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攥住般闷痛不止。

“哈......好,好!行!”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脸上扬起悲戚的冷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凌薇!”

待闻时砚点了点头,阮心语这才拖着狼狈的身子跌跌撞撞地离开。




次日一大早,阮心语突然收到了大箱礼物。

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这是一点补偿。凌薇性子娇,以后碰上了你让着点。

还有盒药:药是给你涂脸的,肿了上镜就不好看了。

阮心语冷笑一声。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是觉得她阮心语昨天丢的脸不够大吗?

今日休假,阮心语把箱子礼物装上车,打算还给闻时砚。

更重要的是,她要拿回她妈妈的半枚玉佩。

玉佩是妈妈的遗物,一分为二,合二为一,她一直是两块都佩戴在身的。

只是前一年,闻时砚在国外拍电影时遇到了命案。

从此被脏东西缠上了身,夜夜做噩梦,甚至开始断断续续的生病。

请了好几个师傅都没起作用。

阮心语想起小时候村里的神婆看着她的玉佩说,你这玉佩啊,大有用处,可不能乱丢。

便试探着把半枚玉佩给了闻时砚。

意外的,还真的有用。

就是那时起,闻时砚开始频繁的把阮心语往家里带,一有空就缠得她下不来床,并明里暗里的帮她促成一些有价值的角色。

似乎要把这恩情用钱财和力气偿还殆尽。

而如今,闻时砚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了关系。

这玉佩,自然也该归还给她了。

今日周末,闻时砚该在老宅,阮心语来到闻家花园外时。

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鞭打声。

站着的中年男人面容威严,洪亮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这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找凌薇!这天底下的女人是死绝了吗?”

“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们闻家!”

“弟弟接手哥哥的遗孀,这叫什么光彩事儿?”

闻时砚直直地跪在祠堂前,白色的衬衫上满是血痕,每一鞭子,力道都大得让他抖了抖,但

那脊背依旧挺的很直,闻时砚一声也没吭。

阮心语看着男人背上一道又一道的红痕,直接钉在了原地。

她的瞳孔微缩,喉腔涌上一股无名的酸涩。

高高在上的闻时砚何曾有过这副狼狈模样?

为了凌薇、为了这个他唤作嫂子的人,值得吗?

但很显然,面前闻时砚的行动说明了一切。

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冲了出来,直接拦在闻时砚身上:

“别打了!爸!别打了!”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闻见斌不为所动地板着脸,扬起鞭子就打算朝凌薇抽去,被闻时砚猛地一把攥住鞭子。

“够了!”

“本来就是我先喜欢凌薇的,是你和妈偏心才把她嫁给了哥。”

“事到如今,你们还要逼我吗?”

闻见斌盯着面前的两人,挺直的腰背终于垮了下来,他甩手丢开了鞭子。

深深的叹了一句:“作孽啊!真是家门不幸!”

便愤然离开了。

凌薇身子一松,解脱般扑进了闻时砚的怀里。

闻时砚动 情的一下一下轻柔地吻着凌薇,手上安抚般的摸着凌薇的细发。

阮心语在远处看着,似乎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痛意。

片刻后。

凌薇一脸潮 红的退开闻时砚的怀抱,

纤纤细指猝不及防的抚上闻时砚脖子上的吊坠。

那半枚玉佩。

——是妈妈的玉佩!

阮心语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她无视俩人眼里的惊讶,直接道:“闻时砚,把玉佩还给我。”

凌薇闻言抢先一步拆下闻时砚脖子上的玉坠。

直接攥在了手里。

她眯起眼睛,“你的?这不是阿砚的吗?”

阮心语冷下了脸,严肃地对着闻时砚说:“闻时砚,你是知道这玉佩对我多重要的,立刻,还给我。”

阮心语向他们摊开掌心,态度丝毫不让。

闻时砚默了片刻,抬手抚上凌薇握紧的拳心,语气温柔:

“薇薇,确实是她的,你还给她吧。你喜欢,我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凌薇看着难得不向着她的闻时砚,心口一股无名火就冒了出来:“一块破玉佩有什么好宝贝的!阮心语,你想要是吧?我偏不给!”

她一甩手就把玉佩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阮心语脸色大变,内心的崩溃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脑中似乎有一根弦“砰”地断了。

她红着眼,疯了一般冲过去狠狠打了凌薇一巴掌。

“你凭什么摔我的玉佩!凭什么!”

然后扑到地上颤着手一片片捡起碎片。

看着碎的不成样子的玉石,阮心语觉得连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不准哭,阮心语。

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拼命地掉。

而被打了一巴掌的凌薇,蹲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她眼泪模糊的抓着闻时砚的裤脚,连嘴角都在抖:“阿砚,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是我不对,是我不该......”

“我只是,有点吃味阿砚你戴着她给的东西。”

触及那双眼眶含泪的眸子,闻时砚心都要碎了。

他气得一脚踢掉阮心语手里护着的碎玉块。

“阮心语,够了!摆正你的身份!”

“一个破玉佩你至于这样吗!它能值多少钱!我赔给你,100万,200万,够吗!够不够!”

阮心语听着“叮咚”不断的到账声,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

她抬眼,对上闻时砚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骨骼里残存的那丝对闻时砚的爱意,正在一寸寸流逝。

“闻时砚,我恨你。”她听见了自己冷得像冰的声音。

然后阮心语无视闻时砚那震惊的眼神,飞速找齐所有的碎玉。

她跑出门口,丢下箱礼物后直接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等回到家时,阮心语凝视着镜中那苍白的面庞,才发现唇上早已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




接下来的日子,阮心语开始疯狂的投入工作。

只要有钱,剧本、综艺......她通通都接。

一方面是法国的离开之日临近,她要攒多点钱留在卡里给外婆治病用。

另一方面是逼迫自己忙得根本没时间去想闻时砚和凌薇的事儿。

但人终究不是机器。

天天二十四小时的轮轴转迟早会出问题。

这天夜里,阮心语正在拍一场下水戏,本来水性很好的她却突然感觉身子一晃、脑子闪过花白,人就直接往水里栽,鼻腔不断的呛进了很多水。

变故只在分秒间。

她甚至来不及呼救,人就失去了意识。

模糊间,她似乎还听到了周围细微的惊叫声。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病床上,而一旁,居然是闻时砚在守着她。

闻时砚浑身都是湿的,连刘海都在往下淌着水,

男人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怒意:

“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这么多天的高强度工作下还敢在这么冷的夜里下水拍戏!”

“阮心语,你有这么缺钱吗?”

阮心语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当下一愣。

是闻时砚救的她吗......为什么......

可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

救了又如何,说到底,在闻时砚心里,她阮心语不过是那个连凌薇的手指头的比不上的人。

救与不救,又有何区别?

阮心语冷着脸,不答反问:“是你救了我吗?谢谢。”

“如果闻导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

说完,她扭过头看向窗外。

闻时砚听着她那淡漠疏离的语气,心口倏地紧了紧,他捏紧了拳,望向阮心语侧脸的黑眸逐渐幽深。

“阮心语,我给你找了玉佩修复专家,你的玉佩应该可以修复成原样。”

可阮心语依旧不为所动。

见此,闻时砚危险地眯起狭长的眼眸。

下一秒,他绷紧了下颚,站起身一把掐过了阮心语的脸。

略带惩罚的吻恶狠狠地落到阮心语的唇上:“你跟我犟什么?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因为一个破玉佩就跟我装的那么生分,有必要吗阮心语!啊?”

阮心语尝到了嘴角的血腥味,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她忍无可忍的甩了闻时砚一巴掌:“滚!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闻时砚,闻导演!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阮心语再不济,也不愿意做小三!”

她狠狠抹了一把嘴角,语气毫不留情:“你再做这种事,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说罢她一把将手边的花瓶用力摔到闻时砚脚边:“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闻时砚站着退了两步避开花瓶,眼神锐利又渗人,“好啊,阮心语,你最好说到做到。”

“别再像个小丑一样在我和凌薇身边晃。”

然后他直接扭头就离开了。

外面的医生闻声而来,看到一地的瓷碎片都被吓了一跳。

助理小宁更是紧张地对着阮心语上看下看:“心语姐你没事吧?刚刚好像听到你们在吵架。”

如今闻时砚和凌薇公开的新闻闹的风风火火。

小宁也没有了之前热络的态度,只是偷瞄着阮心语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都不知道,当时你出事,是闻导第一个发现的,他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跳到水里,我们才知道你溺水了。”

“你看他浑身都是湿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小宁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她看到的场景,“当医院后啊,导演被他打电话骂了足足半个钟,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因为让你这么冷的夜里下水。”

“心语姐,我觉得,闻导好像还是,挺在乎你的。”

然后她话音一转:

“不过明明他现在已经有凌薇了,唉,大佬的心思,真是难猜......”

阮心语听到这,自嘲的笑了笑。

然后转身背对着小宁:“我没事,你先出去吧,叫医生暂时不用来检查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在乎?

怕只是那男人该死的占有欲犯了吧?

她可是觉得,当再一次做出选择时,闻时砚会为了凌薇毫不犹豫的放弃她。

阮心语缓缓的抚上心口,好似连心跳,都变慢了几分。

她在心里自语,对,阮心语,就是这样,按现在的情况,应该很快,就会忘掉闻时砚了吧......




阮心语很快出了院,继续开工。

她已经极力避免了和闻时砚碰面,奈何最近有个节目点了名要阮心语参加。

而闻时砚和凌薇,已经确定了会参加。

在经纪人的软磨硬泡下,阮心语实在推辞不了,总不能说是和闻时砚的情人关系解除了吧?

她便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下来。

这是一个情侣档的野外节目,主打一个心跳和刺激。

和阮心语搭档的是和她上一部戏演情侣的一个年轻男演员。

节目中的几对男女,当属闻时砚和凌薇的话题度最高。

摄像机也大多围着他俩转。

而俩人的互动,堪称大型偶像剧现场。

凌薇娇气,不仅走两步就吵着说脚上长泡腿疼,还会因为太阳太大而撒娇蹲在原地不愿意走。

而闻时砚也不恼,只是蹲下身替凌薇脱了鞋和袜子,一把将她背在身后。

他一手提着鞋子,另一只手还会撑着伞。

一个野外节目硬生生被凌薇过成了公主待遇。

就似乎,只要是关于凌薇的事,闻时砚都会有无限的耐心。

而中午解决午餐时,带队的野外生存专家会叫嘉宾们用生吃虫子来充饥。

凌薇自然是不愿意的。

闻时砚便会因为凌薇的这一句话,立马赤脚踩进河里抓鱼,即便不小心摔的满身是泥也不在乎。

只会捉紧时间默默升起火为凌薇烤好香喷喷的鱼,生怕她的小公主饿坏了。

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说,闻导这次是真的栽了。

栽在了凌薇手里。

阮心语看着这甜蜜的一幕幕,只是淡淡的转过头,从不发表一丝评论。

傍晚节目终于结束,下山途中。

走在阮心语前面的闻时砚猛地脚一滑,整个人直直往陡坡栽下去。

陡坡起码有5米,掉下去肯定会受伤。

闻时砚往下坠时抓住了手边的一条藤蔓。

但始终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小小的藤蔓哪里受得住,在藤蔓“啪”地断开那一秒,阮心语下意识的扑上去拽住闻时砚的手。

她脸色煞白地吼了一句:“抓紧!”

闻时砚面色凝重地极力扒着陡坡边缘,鼻尖有细汗冒出,阮心语眼神一晃注意到闻时砚的脚上那个东西——他被捕兽夹夹住了!

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帮忙,纷纷过来拉住闻时砚。

“快帮忙!”

“闻导撑住!”

阮心语咬紧了牙关,忍住了左胸处的刺痛。

就刚刚,她感受到有什么尖锐的硬 物直接刺穿了她的身体,温热的液体正在噗噗的往外冒。

众人合力把闻时砚拉上来时,他脚上的血已经染红了白鞋。画面骇人。

而凌薇正站在一旁,吓得满脸泪水,话都说不出一句。

她似乎连腿都软了,根本不敢靠近。

导演组立刻叫来了营地的救护人员。

闻时砚被抬上担架时,他向阮心语投来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阮心语绷着唇靠在墙上,等人们散去。

她终于支撑不住地软倒在小宁的怀里,她面色煞白的抓着小宁的胳膊:“快,送我去医院。”

“不要去......闻时砚刚刚去的那家医院......”

她不想被闻时砚知道,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狭恩图报。

小宁看着她满头冷汗的虚弱模样,吓了一跳。

直到瞥见阮心语黑色外套上晕开的一片濡 湿,才脸色大变地开车去了医院。




阮心语的手术足足做了五个小时,还没结束。

经纪人琳姐在手术室外都要急疯了:“怎么拍个节目搞成这样子?”

小宁看着急得脸色涨红的琳姐,声音都变小了:“心语姐是在救闻导演时不小心伤到的。”

琳姐盯着手术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坐了下来:“你啊你,一个两个都瞒着我!”

“那臭丫头,以为我不知道。”

“她啊,就是一腔感情错付,喜欢谁不好,喜欢这个无情道!”

“注定要被人伤的透透的!”

“现在好了,人没谈到手,命倒是搭进去了半条。”

琳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大腿:

“这傻丫头,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突然答应我说要出国进修演技。”

-

阮心语的手术很顺利。

琳姐帮她把所有活动都退了,顶着压力给了她半个月的病假。

终于养足时间,阮心语可以出院了。

这医院也是她外婆住的医院,所以她下午直接去病房看外婆。

医生说,外婆情况稳定,这周会进行最后一阶段的治疗,情况理想的话,结束后就可以出院了。

现在外婆刚做完手术,麻醉还没过,但医生说,半个小时左右会醒过来。

今日阮心语本打算好好陪陪外婆。

却不曾想在病房门口看见了凌薇。

阮心语只觉得自己被人一把拽住手腕,然后就听到了机关枪似的质问:

“阮心语,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我问你,你什么意思!救了阿砚之后整整消失了半个月。”

“想玩欲擒故纵是吧?”

凌薇带着口罩墨镜,但那话语里是止不住的倨傲。

她走进病房,长腿一翘,直接坐了下来。

“别以为你救了阿砚就可以怎么样。你要明白,阿砚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是我!”

“以前是,以后也是!你阮心语不会有插足的机会的!”

“所以我警告你,别再在闻时砚眼前晃了,很烦!”

阮心语平静地给外婆掖了掖被角,只是听到凌薇那尖锐的女声时,轻微地皱了下眉。

她转身对凌薇道:“我没打算干什么,也从没有妄想从你身边抢走闻时砚。”

“我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对着凌薇质疑的表情,她叹了口气,拉着凌薇往外走:“凌小姐,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敌意。”

“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吧,不要打扰到我外婆。”

凌薇却不知被她哪句话刺激到,

猛的一把挥开她的手。

音量拔高:“怎么?敢做不敢认吗?你也怕被你家人知道被人包养过是吧?”

“贱女人!不仅为了钱和男人上床,现在还想做小三!”

“阮心语,你真是臭不要脸!”

嘶吼声中,凌薇激动地挥起手提包就往凌薇身上打。

金属链条在阮心语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而一旁的外婆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她颤抖的想起身,面上露出愤怒。

她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凌薇:“你在乱说什么!”

“我家......我家囡囡怎么可能会做小三!”

看着外婆激动的大口喘气的样子。

阮心语心口一紧,顾不上脸上的刺痛,她满脑子都是,不能让凌薇对外婆乱说话。

她用力攥住凌薇的手,快步将她带出病房:“闭嘴!凌薇!”

凌薇却转头大声地对着外婆吼:“哈哈你孙女是还没有做小三。不过啊,你孙女可是为了你的医药费去找男人上床呢!”

“够了!”阮心语气疯了,挥手用力打了凌薇一巴掌,然后一把将她推出门外。

“你给我滚开!凌薇!”

然后她疯狂按钟叫医生,一边安抚外婆:“外婆你别信她!她乱说的!”

可外婆依旧一脸怒得喘不上气的样子,

急的阮心语几乎要疯了。




“阮心语,你在干什么!”闻时砚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凌薇狼狈摔在地上的样子。

他狠厉地冲进去一把抓住阮心语的手腕,“你又在背着我欺负薇薇!你闹够了没?!”

几个医生进来对外婆进行了一番急救后,立马道:“患者昏过去了!必须立刻手术!”

然后就急切把外婆推进了手术室。

阮心语看着外婆那虚弱的几乎没有气息的模样。

心都要碎了。

她一把甩开了闻时砚的手、扯起难看的讽笑:

“哈?我欺负她?”

“你看看!我外婆都准备好了,现在被你女朋友气成这个样子,你却说,是我欺负她?!”

阮心语越想越伤心,目眦欲裂地用尽全力捶打着闻时砚:

“你满意了?闻时砚,现在你满意了?”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是我这辈子欠了你的吗?你和她就非得把我往死路里逼?”

闻时砚被阮心语逼得一步步后退。

他看着眼前失控的阮心语,心中居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心疼。

“阮阮......”情不自禁的,他叫出了这个小名。

却被阮心语立马打断,她的怒吼声几乎冲破了胸膛:“滚!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阮心语崩溃的抓了抓头发,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发了狠的朝两人身上扔。

闻时砚只能护着凌薇狼狈的后退,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病房里的一地狼籍,嘴巴张了又张。

最终只是留下一句“你先冷静一下,过后我们再谈谈。”

便牵着凌薇转身离开了。

-

琳姐和小宁赶到时,

看到的就是阮心语一脸呆滞的蹲在手术室外的样子。

纤细的身子就那么缩成了一小团,头发是乱的,连脸上的伤痕都还在滴着血。

阮心语空洞洞的盯着地面:

“姐,如果外婆出事了......我以后,还怎么过啊?”

琳姐看着阮心语那茫然自责的模样,心都要碎了,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得完全没有了光彩。

琳姐想过去安慰。

这时手术结束了,医生走了出来。

阮心语腾地站起身,抓着医生,语气很急切:“医生,我外婆怎么样了?手术是不是成功了?”

医生面色凝重:“手术是成功了。”

“但是患者身上出现了罕见的并发症,现在国内对于这方面还没有过先例。我们不能保证。”

“现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患者带去国外治疗,据我们了解,在这方面,英国是比较权威的。”

“你们可以商量一下,若决定留在本院,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阮心语红了眼,拳头捏的很紧,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谢谢医生,我考虑一下。”

琳姐小宁陪着阮心语守到了12点,刚刚外婆醒了,阮心语进去说了一会儿话。

不久,她走了出来。

琳姐问:“解释好了?”

“嗯,大概说好了。”

阮心语眼眶还带着未消散的红,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姐,去英国的日程提前吧。我要把外婆带去那边治病。”

琳姐似乎早就想到了这点,递给了她一张卡片:“我和这人有点交情,你要给外婆治病,肯定帮得上忙。你到时过去了直接找他吧,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阮心语心口的感动翻涌,终于忍不住哽咽着抱了抱琳姐:“姐,谢谢你。”

琳姐摸了摸她的头发,轻拍着她的背:“臭丫头,还和姐客气什么。”

三日后,

琳姐和小宁一起把阮心语送到了机场,阮心语红着眼,和她们挥手告别。

上机前的最后一刻,阮心语给闻时砚发去了最后一条消息:

四年荒唐,到此结束。闻时砚,我不再喜欢你,也不会打扰你的人生。所有过往就此清零,你我之间——恩怨两清,不必再见。

发完,阮心语直接拉黑了闻时砚所有联系方式。

然后牵着外婆,毅然走上了飞机。

至此,再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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