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别过头没有直视我的目光，心跳得越来越快，我翻身下床，推开诸夜想拦住我的胳膊，光着脚跑到客厅。
看清客厅全景时，如遭雷劈。
满室狼藉，地上散乱的衣衫一路蜿蜒到客房，布满暧昧的气息。
不用想也知道，昨夜我窒息痛苦的时候，一墙之隔的沈执和乔伊都做了什么。
地上摔得粉碎的相框里，是我和沈执的结婚照。
曾经他说要放在钱包夹层里每天看上一万眼的珍贵照片，如今被一撕两半。
我的脸被涂黑，画上刺目的红叉。
我后退几步，自嘲地笑了一声。
诸夜张了张嘴，最后只叹息一声抱住我，无声地给予陪伴和温暖。
我从他手里拿过离婚协议，颤抖地牵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个笔画落下，我无力垂下手，离婚协议落在黑色的蕾丝内衣上。
手机忽然振动，听筒里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
“小夏姐，你快来公司劝劝沈总吧，他要让乔小姐给客户介绍我们组的项目！”
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误触了外放，助理的哭腔震动耳膜：
“那可是您辛辛苦苦研究了三年的心血，怎么可以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糟蹋呢！”
是啊，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呕心沥血整整三年只为了拿下这单生意。
沈执也心知肚明。
可他不在乎。
他只想用我的成果，为乔伊镀金。
04.
助理边哭边给我带路：
“沈总之前明明都和您成双入对来公司的，今天我没看到您，以为沈总陪您在家，也不来了。”
“可没想到他不仅带着乔小姐来了公司，还突然召开了产品发布会，带着乔小姐上台，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苦涩一笑，无言转动把手，出现在记者面前。
无数聚光灯和探究的视线袭来，与记忆中的阴影模样逐渐重合。
我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求助沈执。
七年前的澄清会上，是他站在我的身前，挡住了记者的火力。
可这一次我看向他时，他皱着眉岿然不动，眼中甚至划过不悦。
我只能忍着不适站到台上。
“你来干什么？今天的发布会至关重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