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海里闪过昏迷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沈砚修冷眼旁观我倒下,而虞清清在他怀里笑。
“你父亲动用了家法。”周临深看着我,“三十藤鞭,沈老爷子亲自看着打的。”
我心脏狠狠一缩。
父亲年轻时是军校教官,他的藤鞭能让人半个月下不了床。
“他活该。”我别过脸,却压不住喉咙里的哽咽。
周临深忽然单膝跪在病床边,捧着我的左手贴上他额头:“时娇,我一直喜欢你。”
“批命的事。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当初为了你平安,我硬生生逼着自己不去想你,不去跟沈砚修争,因为我以为他能对你好。”
“没想到一个误会,竟让你吃了八年的苦。”
“伯父说你已经同意和我结婚,我好高兴。时娇,我会努力,你试着接受我,好吗?”
我怔住了。
这个在商界以手段狠辣闻名的男人,此刻掌心全是冷汗。
我怔怔地握紧他的手。
他笑了。
“婚礼当天,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他起身替我掖好被角,指腹擦过我眼下未干的泪痕,“你好好休息。”
周临深前脚刚走,病房门又被暴力踢开,沈砚修踉跄着跌进来。
雪白衬衫后背渗着斑驳血痕,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不堪。
“满意了?”他狠狠砸碎床头花瓶,玻璃碴溅到我手背上划出血痕:“让我在祠堂跪着挨鞭子,你躺在这儿装可怜?”
我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忽然觉得很陌生。
那个曾经让我仰望的佛子,此刻像头失控的野兽。
“我没告状。”
“撒谎!”他掐住我下巴逼我抬头,“除了你还有谁多管闲事?”
“怪不得那天在酒店要装病,原来是吃准了姓周的会来,好在他面前扮可怜!”
“他为了逞英雄,把清清吓得好惨!”
“时娇,你满意了?”
沈砚修冷眼看着我,捡起一块碎瓷片,抵上我的脖子。
“时娇,我的耐心有限。”
“你告状让爷爷打我可以,但你要是敢把清清的私密事说出去......”
“就休想和我结婚!”
瓷片将我的脖子划出血痕,我努力推开他的手,咳出声。
“婚礼的新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