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
我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双腿发软,才终于走出诺大的球场。
2、
我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
我从抽屉深处翻出那份早已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苏晚晴的手机依旧关机。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彻夜不归。
前两次她都以项目紧急为由,回来时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男士香水味。
曾经我会等她等到凌晨,然后在她进门时歇斯底里地质问。
因为顾彦辰的一个眼神、一句玩笑话和她吵得不可开交。
可现在我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心里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原来不是不疼了,是疼到麻木,连质问都觉得多余。
我曾以为婚姻是相互扶持,后来才明白在她眼里。
我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而顾彦辰才是她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白月光。
凌晨三点,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我知道是苏晚晴回来了。
她进门时带着一身酒气,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
“你怎么还没睡?”
我没说话,只是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
她先是错愕,随即嗤笑出声:
“杜明哲,你又在闹什么?是不是因为今天在球场的事?”
“我都说了和彦辰是加班……”
“苏晚晴,”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我没闹。你看清楚,这是离婚协议书。”
她脸上的笑意僵住,拿起协议书的手有些发抖:
“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跟彦辰加了个班,你就要离婚?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三年了,苏晚晴,我累了。”
她突然把协议书摔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轻蔑:
“杜明哲,你别以为我不敢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