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宴重病那年,阮流筝提了分手。
后来他功成名就宣布订婚。
她对着采访镜头,祝他订婚快乐。
他轻抚素戒,慢条斯理地笑,当晚就派人砸了那家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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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成为无国界医生,赶赴战乱区吗?”
阮流筝扯出一抹笑,郑重地点点头。
“我确定。”
战区九死一生,常人避之不及,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解脱。
刚踏进家门,就听见楼上传来女人的**。
自从半年前被裴行宴强行困在身边,他每晚都要带不同女人回家,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地欢爱,报复她当年对他的抛弃。
可这次看清房间里女人的脸,全身的血液忽地冲到头顶。
“裴行宴,你找什么女人不可以,为什么要找林绵绵!你明知道她是曾经霸凌过我的人,为什么还这么饥不择食!”
裴行宴正从浴室出来,高大挺拔的身上湿淋淋地冒着热气,漫不经心的眼尾上扬出好看的弧度,可惜里面漫出来的,却是彻骨寒意。
“你说错了,我就是故意的,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她呼吸一窒,低头小小声。
“尝过了。”
他却满不在乎地嗤笑。
“还不够。”
“比起当年你给我的痛,这点算什么。”
一时间,所有记忆顺着此刻往前拉。
她和裴行宴爱得轰轰烈烈,一个清冷校草,一个医学系花,是全校公认的才子佳人。
大学毕业那年就迫不及待地见过双方父母,约好婚期,拍好婚纱照。
就在裴行宴沉浸在结婚的幸福中时,婚礼前一天,阮流筝断崖式跟他分手,迅速和一个富二代出国结婚。
那晚,一向高傲的裴行宴,疯了一样追到机场,跪在倾盆大雨里,哭着求她别走。
说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这段时间里,哪怕把他当备胎、当玩物,只求她别离开,别丢下他。
可她只是冷冷挣开他的手,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跟着别人进了机场,甚至目睹他心脏病发,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