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上。
傅承昀慌忙抽纸巾,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他迅速锁屏。
以为我没发现,语气自然地进入下一个话题:
“听李特助说,你今天去过傅氏大厦顶楼了?”
我安静地喝粥,勺子轻轻搅动碗底。
想听听他还能怎么圆。
“那你也该看到了,顶层不适合养病。”他语气平静,“清澜后天就搬来家里住。”
勺子磕在碗沿。
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竟然以为,他会愧疚!
“主卧宽敞,适合她养病。”他低头整理袖扣,语气随意,“你就暂时搬去次卧吧。”
见我不说话,他便以为我默许了。
“还有,下周有一场慈善晚宴,傅家要拍卖几件藏品,清单我一会儿发你。”
“不过清澜想去,还说想穿你那条星空裙……”
“都给她!”我打断,抬头笑了笑,“病人优先。”
他的表情微微一滞。
随即如释重负地笑了,俯身想吻我。
我偏头躲开,那个吻落在空气里。
“然然。”他不满地叹了口气,“你心里还是有气?”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和家人决裂?”
“你不应该体恤我的牺牲吗?”
真是好大的牺牲啊!
是牺牲了和白月光领证的机会?
还是牺牲了和她在顶楼共度春宵的良宵?
“嗯。”我听见自己麻木的应答,“你说得对。”
这三个字取悦了他,他眉眼舒展开来,这才放心地转身去浴室。
水声哗哗作响,他的手机又亮了。
我盯着那闪烁的屏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赵清澜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
承昀,我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和自己的少年郎有一场环球蜜月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