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向二楼主卧。
门紧闭着,能看得出里头的人心里头不舒服。
“然然,”他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我之前跟你说要让清澜来家里养病……”
“也怪你在照相馆时推了她,她如今的状态,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只好提前带回来。”
指节叩在实木门上,传出闷响。
他继续道:“之前跟你说过,先搬去次卧住几天——”
话未说完,一旁的赵清澜突然轻咳起来。
傅承昀立即转身,却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僵住。
主卧的门……没锁。
门缝里渗出的黑暗让他心头蓦地一紧。
他轻轻地推开门。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床铺整整齐齐,浴室也没有动静。
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承昀……”赵清澜怯生生地唤他,“妹妹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傅承昀反应过来,只是冷笑一声,“她倒是学会耍脾气了,正好,也省得让她当场搬去次卧,伤了她的自尊。”
他有些烦躁地扯松领带,“别担心,她明天就会回来。”
他说得笃定,却没发现自己的情绪竟有些放空。
下楼后,他皱着眉问保姆:“太太今天没回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保姆低着头,“但太太,把钥匙留在餐桌上了。”
傅承昀眉头刚蹙起,就被赵清澜“啊”了一声惊扰。
回头看见她眼眶红了:“都怪我……是不是因为我占了她的位置,她不要这个家了,不要你了?”
傅承昀揉了揉眉心:“她知道你在养病,你不要多想!”
直到将女人扶到沙发上时,他看清了茶几上的那枚婚戒,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那枚他随手买的素圈戒指,我如珍如宝地戴了整整三年。
洗澡时怕滑脱、做饭时怕刮花,就连他早已戴上了和赵清澜的婚戒,我也未曾摘下过。
而现在,它就这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