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里。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时,沈聿珩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她桌上那个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白色咖啡杯。
他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杯子不错。”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身后的门关上时,仿佛隔绝了一个充满未知风暴的世界。
年会那天,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甜点和廉价香氛混合的喧嚣味道。
灯光刻意调暗,彩色的光斑在攒动的人头上旋转跳跃,震耳的音乐声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一年一度的放纵时刻,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同事们此刻都卸下了几分伪装,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举杯畅饮,大声谈笑。
林晚却觉得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孤岛。
她缩在宴会厅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气泡酒。
冰凉的杯壁贴着她的指尖,却无法驱散心头的燥热和混乱。
自从那次会议室里的短暂对峙后,沈聿珩在她心里投下的那颗石子,激起的波澜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他依旧是她那个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老板,布置工作、召开会议,目光偶尔扫过她时,似乎也并无异常。
但林晚却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坦然。
每一次与他擦肩而过,每一次在会议上感受到他的目光,甚至每一次看到自己工位上那个白色的杯子,她都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捻杯的细微动作,想起李姐那句“腰不好”,想起杯沿上那圈神秘的咖啡渍。
无数个细小的瞬间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发酵。
他走过她工位时,脚步似乎会不易察觉地放慢零点几秒;在电梯里狭路相逢时,他沉默的气息里仿佛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紧绷;甚至有一次,她在茶水间泡茶,转身时差点撞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他,他扶住她胳膊的手,温度烫得惊人,却又在她站稳后立刻松开,快得像是她的错觉……这些微小的、模糊的、如同幻觉般的碎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令人心慌意乱的网。
“林晚!
发什么呆呢!”
同部门的陈姐端着酒杯,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摇摇晃晃地挤过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