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也消失了。
静室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闷响。
刚才那场发生在意识层面的“扫描”和“对抗”,似乎耗尽了某种力量。
纯白的墙壁依旧散发着柔和却冰冷的光。
但那种无处不在的、被窥视的感觉,似乎减弱了。
沈栖迟……他还活着吗?
他在哪里?
他拼死传递来的信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核心实验室……底层……频率共鸣……我是钥匙……无数碎片在脑海里冲撞,却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案。
就在这时。
“咔哒。”
一声轻响。
静室那扇光滑的白色金属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
门外站着的,不是安保。
是沈确。
他依旧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衫,身姿挺拔如松。
但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像上好的白瓷,透着一股非人的冷感。
最让我心惊的是他的眼神。
那里面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审视。
而是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震惊。
困惑。
还有一丝……近乎疯狂的探究欲?
他一步一步走进静室。
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
他在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件突然拥有了自我意识的实验品。
“他死了。”
沈确开口。
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他?
沈栖迟?!
不!
不可能!
那个在十一次(甚至更多)重启里一次次为我而死的男人……那个在死亡碎片中挣扎着寻找真相的男人……那个刚刚还在我意识里传递信息的男人……死了?
巨大的悲痛和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你杀了他?!”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声音嘶哑破碎。
沈确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寸寸扫过我的脸,仿佛要找出什么隐藏的密码。
“你是谁?”
他忽然问。
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是江浸月!
一个被你杀了十一次的倒霉鬼!”
我几乎是在嘶吼。
“不。”
沈确缓缓摇头,眼神锐利得惊人,“你不是。”
他向前逼近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
“刚才的‘扫描’……” 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直接看穿我的灵魂,“你的意识深处,有一个‘锁孔’。”
锁孔?
我猛地想起沈栖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