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会因为悲伤过度而晕过去。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我,江禾,一个年仅26岁,因为一场“意外”车祸而英年早逝的倒霉设计师,心中,竟没有太多的悲伤。
反而,觉得有点……荒诞。
我像一个被临时拉来观影的观众,被迫观看一场名为“我的人生”的、悲伤的、且无法快进的文艺电影的结局。
吊唁的流程,漫长而乏味。
我飘在空中,无聊地打着哈欠(如果灵魂有哈欠的话),看着一个个熟悉又或陌生的面孔,在我那张笑得灿烂的遗像前,鞠躬,上香,然后,走到我父母面前,说一些“节哀顺变,保重身体”的客套话。
就在我快要因为无聊而再次“昏睡”过去的时候。
一件让我,以及可能让所有阴间的前辈们,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在宾客暂时散去,灵堂里只剩下最亲近的几个家人时。
我妈,哭累了,她坐在椅子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颤抖着,从司仪交给她的、我的遗物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我的手机。
那部我刚换了不到半年,还在还着分期,如今屏幕已经碎得像蜘蛛网一样的,最新款手机。
“这……这是禾禾的手机……”我妈抚摸着那破碎的屏幕,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最宝贝这个手机了,里面……里面肯定还有好多他没来得及说的话……姐,人都走了,还看什么手机啊,别看了,看了更伤心。”
我姨妈在一旁劝道。
“不,”我妈摇了摇头,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执拗的语气说,“我要……我要替禾禾,跟他的朋友们,好好地,告个别。”
告别?
怎么告别?
托梦吗?
我正疑惑着,只见我妈,拿起了我的手……哦,不,是拿起了我那只还放在遗物袋里的、僵硬冰冷的手,用我的食指,对着手机的指纹解锁区,轻轻一按。
“滴——”手机,解锁了。
我:“……”好家伙,物理外挂,最为致命。
然后,我妈,戴上她的老花镜,在一众亲戚的“指导”下,颤颤巍巍地,点开了那个绿色的、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社交软件——微信。
她点开了“朋友圈”。
点开了右上角的相机图标。
然后,她举起手机,对准了灵堂中央,我那张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的,黑白遗像,“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