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量身定做的复仇捷径。
门轴发出一声沉重又拖沓的“吱呀”声,像是某种不祥的叹息。
喧嚣的声浪被骤然关在了门外,瞬间,整个新房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一股浓烈的的酒味,猛地灌了进来,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那味道霸道、冰冷,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到来。
脚步声很沉,不疾不徐,却带着千钧重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那脚步停在了我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隔着红盖头,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阴影和寒意。
没有喜娘唱喏,没有“称心如意”的秤杆挑盖头的吉利话。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沉甸甸地压在头顶。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息都漫长如年。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还有那一声紧过一声的心跳。
就在那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人碾碎时,一道冰冷锐利的风,猝不及防地贴着我的脸颊掠过!
“嗤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干脆利落,尖锐地刺破了死寂。
眼前骤然一亮!
刺目的烛光毫无遮挡地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才重新适应了光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柄剑。
一柄出鞘的剑。
剑锋锐利得似乎能割裂空气。
此刻,那冰冷的剑尖,正稳稳地抵在我的下巴上。
微凉的触感透过皮肤,瞬间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顺着那握剑的、骨节分明而有力的大手向上看,对上了一双眼睛。
深不见底,如万年寒潭,没有丝毫属于新婚的暖意或波动。
只有冰冷的审视,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或者……一个待价而沽的猎物。
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勾勒出刀削斧凿般的轮廓,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冷硬的肃杀之气。
薄唇紧抿,没有一丝弧度。
传闻中的活阎王,果然名不虚传。
仅仅是站在那里,那股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来的煞气,就足以冻结空气。
剑尖微微用力,迫使我不得不更仰起头,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那眼神里的探究和冰冷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我知道他在审视什么。
审视我这个皇帝硬塞给他的、出身于他那个伪善弟弟的“未婚妻”家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