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是吗?
那真是辛苦你了。”
我放下报纸,平静地回应,“听说石田少佐最近负责军部的机要运输,傅太太与他多走动,对我的工作也有好处。”
我故意把“机要运输”四个字咬得很重。
她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傅次长说笑了,我一个唱戏的,哪懂什么军国大事。
不过是逢场作戏,为傅公馆添几分颜面罢了。”
好一个逢场作戏。
晚上,我借口在书房处理公务,戴上了窃听器的耳机。
深夜,万籁俱寂。
我终于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是苏晚卿。
耳机里传来她极力压抑的呼吸声,然后是金属钥匙轻轻插入锁孔的声音,是她打开了我书房的门。
接着,是更轻微的、保险柜转盘转动的声音。
我的心跳,随着那转动的声音,一点点加快。
她竟然知道我保险柜的密码。
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数字。
我曾以为,她永远不会记这个日子。
片刻后,她似乎取走了那份假情报,又将一切恢复原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我摘下耳机,手指冰凉。
她不仅是敌方的特工,目标甚至已经指向了我。
这场夫妻间的暗战,越来越有趣了。
**3. **几天后,我从老赵那里得知,日军高层将召开一个秘密会议,商讨“樱花计划”的下一步部署。
而苏晚卿,也似乎得到了同样的情报。
她告诉我,石田少佐邀请她去一家日式茶馆听新到的艺伎唱曲,时间地点,与我得到的情报完全吻合。
那家茶馆,名叫“静心亭”,是南京有名的销金窟,也是日军的一个情报中转站,戒备森严。
我利用汪伪政府次长的身份,伪造了一份视察的通行证,提前潜入了茶馆外围。
我需要搞清楚,这次会议的核心内容到底是什么。
就在我准备进一步行动时,我再次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
那个代号“夜莺”的神秘对手。
今晚,她也来了。
我看到一个蒙着面的黑影,身手矫健地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哨,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茶馆的二楼。
片刻后,二楼传来一阵极轻的骚动,随即归于平静。
“夜莺”显然已经得手,正准备撤离。
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我必须知道她是谁,属于哪个阵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