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
然后,陈哲出现了。
他是我同系的学长,校篮球队的风云人物,英俊、阳光、体贴。
在我最黑暗、最脆弱的时候,他像一束强行照进来的光。
他陪着我哭,陪着我发呆,帮我处理繁琐的理赔手续,笨拙地给我熬粥,一遍遍告诉我“你还有我”。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沉溺在他编织的温柔里。
巨大的悲痛和孤独让我失去了判断力,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和救赎。
就在我稍微能喘口气的时候,他向我表白了。
他说心疼我,想照顾我一辈子,给我一个家。
我信了,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我们在一起后不久,他开始频繁地提起他的“创业梦想”。
他描绘着宏伟的蓝图,眼睛里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小晚,”他握着我的手,眼神无比真诚,“这是我们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们会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家,把叔叔阿姨没能享受到的福气都补回来!
只是……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一点点启动资金……”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我知道这笔钱对你意味着什么,是叔叔阿姨留给你的保障。
我发誓,这绝不是骗你的钱!
只要公司运转起来,我立刻连本带利还给你!
不,是加倍还给你!
我要让你成为最风光的老板娘!”
那时的我,沉浸在“爱情”和“共同未来”的幻梦里,加上对他刻骨的依赖和信任,几乎没有太多犹豫。
父母留下的那笔钱,数目不小,足以支撑他描绘的“梦想”。
我天真地以为,这是我和他共同的新生起点,是我对父母在天之灵的一种告慰。
我签了字,把父母留给我的、带着血和泪的钱,打入了陈哲新注册的公司账户。
那一刻,他激动地抱起我转圈,一遍遍地说:“小晚,你真好!
我们会成功的!
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后来呢?
公司成立,哲科科技。
陈哲成了陈总,忙得脚不沾地。
他让我安心做“陈太太”,说公司初创期太辛苦,不忍心让我操劳。
我信了,退居幕后,成了他口中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
他再也没提过那笔钱,仿佛那从未存在过。
直到此刻,看到他和沈薇的聊天记录,看到他把创业的“功劳”完全归于沈薇“卖房资助”,看到他说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