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时机到了。
我抱着孩子,一步一步,从容而稳定地穿过混乱的后台走廊,重新走向通往宴会厅的侧门。
门一开,瞬间,无数道目光和刺眼的闪光灯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身上!
我无视那些目光,无视周围的惊愕和议论,抱着啼哭的孩子,径直走向舞台。
高跟鞋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而稳定的“嗒、嗒”声,在一片混乱中,竟奇异地压过了喧嚣。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我。
我走上舞台,站在距离陈哲几步之遥的地方。
追光灯也笼罩了我,香槟色的礼服映衬着我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响亮了,委屈的哭声在死寂下来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哲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一丝神,他猛地转头看向我,那双曾经盛满虚伪温情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扒光所有伪装的震怒、恐惧和一种毒蛇般的怨毒!
他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质问,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迎着他怨毒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微微低下头,用脸颊轻轻贴了贴儿子哭得通红的小脸,动作温柔无比。
然后,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人群,最终,落在了沈薇脸上。
奇怪,她此刻脸色平静。
我拿起旁边另一个备用麦克风。
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宴会厅,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冰冷力量:“各位来宾,”我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很抱歉打断了这场本该完美的庆功宴。”
台下,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我,连呼吸都放轻了。
“刚才的视频,想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了。
我丈夫陈哲先生,和他‘最不可或缺’的薇姐,沈薇女士。”
“沈薇女士,”我刻意加重了这个称呼,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不仅是我丈夫事业上‘最重要’的合伙人,更是他人生中……无可替代的恩人。”
台下瞬间响起压抑不住的吸气声和议论声。
我视若无睹,声音清晰地继续,如同法官宣读判决:“众所周知,哲科能有今日的辉煌,离不开创始人的‘远见卓识’。”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陈哲,他脸色灰败,眼神怨毒得像要吃人。
“陈哲先生一直强调,是沈薇女士支持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