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荡,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逼迫感。
像极了过去的无数次,只要白瑶需要,他总能第一时间放下所有,包括我。
我盯着那个名字,直到屏幕因为无人接听而黯淡下去。
但仅仅几秒后,它又再次亮起,嗡嗡嗡……像是催命的符咒。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我伸手,拿起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接通了电话。
没有放到耳边,只是按下了免提。
“晚晚!”
顾衍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冲了出来,带着一种罕见的、不加掩饰的急促和沙哑,甚至有一丝……颤抖?
背景音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他似乎在开车。
“晚晚,你在哪里?
你说话!
告诉我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穿透免提的失真感,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焦灼,砸在冰冷的空气里。
不再是那个永远从容不迫、掌控一切的顾衍。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
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在滋滋作响。
“晚晚,我知道你在听!
求你了,别这样……”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破碎的哽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签了字才知道……那份报告……孩子……我们的孩子……”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孩子?
现在知道提孩子了?
一股冰冷的怒意直冲头顶。
我拿起手机,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顾衍。”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只有他压抑的、紧张的呼吸声。
“我们的孩子,”我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带着残忍的平静,“三天前,在你守着你的白瑶,说‘她怕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短促的抽气声,像是被人当胸狠狠打了一拳。
“而你签的,是离婚申请书。”
我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字是你亲手签的,顾衍。
就在你急着去陪另一个女人的时候,看都没看就签了。”
“不!
晚晚!
不是那样的!”
顾衍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恐慌和难以置信的绝望,“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为那是……我以为……”他语无伦次,“瑶瑶她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我……她危险?”
我轻声打断他,那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