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晚意,此刻正坐在我两百平衣帽间的地板上。
周围散落着明天婚礼要戴的珠宝,价值不菲,亮得晃眼。
可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手里一本硬壳烫金的日记本。
这本日记从我十五岁开始写,记录了我对沈砚长达十年的痴心妄想。
沈砚是谁?
明天婚礼的新郎,我死缠烂打、用尽手段才“求”来的未婚夫。
也是我江家世交的独子,我爸妈眼里的金龟婿。
但现在,这本日记,它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我明明记得昨天睡前,我还在最新一页,用我最爱的香槟色墨水笔,写满了对明天婚礼的憧憬和甜蜜的惶恐。
娟秀的字迹,带着点刻意练习的优雅。
可此刻,那一页上的字,全变了。
变成了印刷体。
冰冷,方正,毫无感情。
内容更是让我浑身发冷。
“江晚意穿着价值百万的Vera Wang定制婚纱,站在圣洁的教堂里,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终于要嫁给沈砚了,这个她用尽卑劣手段、甚至不惜以家族生意胁迫才得到的男人。
她以为这是她胜利的终点,却不知道,这只是她通往地狱深渊的开始。
三个月后,江氏集团将因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陷阱而破产,负债累累。
她的父亲,江海川,将承受不住打击突发脑溢血,瘫痪在床。
而她的母亲,林薇,为了筹集医药费,将变卖所有首饰,最终在去借高利贷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
至于江晚意自己……”字迹在这里戛然而止。
下一页,是空白的。
我的手在抖,控制不住地抖。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透不过气。
什么玩意儿?
恶作剧?
谁换了我的日记本?
沈砚?
还是……那个总是低眉顺眼出现在沈砚身边的苏禾?
不,不对。
这日记本是我在意大利定制的,有独一无二的锁扣密码,只有我知道。
而且这字……像是凭空出现的,覆盖了我原本的字迹。
我猛地合上日记本,像丢掉一块烧红的烙铁。
荒谬!
太荒谬了!
我江晚意,江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沈砚娶我,是强强联合,是门当户对!
什么破产?
什么家破人亡?
危言耸听!
肯定是最近试婚纱、安排婚礼太累,出现幻觉了。
对,一定是这样。
我烦躁地抓了抓精心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