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百年的血腥厮杀与孤寂苦修。
我拼尽一切爬回来,不是为了看这个!
不是为了看那个曾经会温柔地给我擦汗、省下早餐钱给我买糖的姐姐,被一群蛆虫一样的渣滓堵在臭水沟里肆意羞辱!
我深吸一口气。
那口带着城市污浊的空气,吸入肺腑,却像点燃了沉寂五百年的火山。
嗡——一股无形的、冰冷到极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漫过巷口,瞬间淹没了整条小巷。
时间仿佛凝固了。
正伸手去摸姐姐脸颊的混混,动作僵在半空。
黄毛脸上猥琐的笑容冻结,眼珠子因为突如其来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而骤然收缩。
巷子里飞舞的蝇虫,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不再动弹。
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血浆。
姐姐也感觉到了,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巷口那片深沉的阴影,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缓缓地,一步,一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破旧的帆布鞋踩在湿滑的地面,几乎没有声音,却像是沉重的鼓点,敲在每一个混混的心脏上。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和牛仔裤,身形显得有些单薄,甚至有些风尘仆仆的狼狈。
但我的脸,在巷口远处投来的惨淡光线下,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冰和焚毁一切的业火。
“手,拿开。”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黄毛几人的耳膜,直刺灵魂深处。
黄毛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他惊恐地看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他妈谁啊?
敢管黑龙会的闲事?
活腻歪了?”
他试图用音量来驱散心中那无法言喻的恐惧,但颤抖的声线暴露了一切。
我没有回答他。
我的目光,越过了这群蝼蚁,落在姐姐林晚晴身上。
五年炼狱,五百年的思念与愧疚,在这一刻几乎要将我淹没。
她的憔悴,她眼中的绝望和此刻的茫然,像一把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切割。
“姐,”我开口,声音干涩,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颤抖,“我回来了。”
林晚晴的眼睛猛地瞪大,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混杂着巨大悲伤和一丝微弱到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