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个鸡蛋!”
林凡冲到摊子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像小溪一样从额头淌下,眼神却死死盯着鏊子上摊开的面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
老大爷被这个突然冲过来、穿着湿透外卖服、满头大汗、眼神直勾勾的小伙子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点疑惑和不易察觉的同情:“小伙子,饿坏了吧?
别急别急,这就好。
加鸡蛋是吧?
一共五块五。”
五块五?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
他慌忙掏出自己那个屏幕碎裂、边缘掉漆的旧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哆嗦,飞快地点开支付软件。
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数字跳了出来:余额 3.68元!
不够!
连一个加鸡蛋的煎饼都买不起!
巨大的失望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他从狂喜的云端跌落。
他张了张嘴,嗓子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难道……难道连这唯一的一块钱启动资金,都花不出去吗?
希望刚刚燃起,就要这样可笑地熄灭?
老大爷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和盯着手机屏幕那绝望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手上动作麻利地敲开一个鸡蛋,黄澄澄的蛋液“滋啦”一声浇在已经成型的煎饼上,香气四溢。
“小伙子,出门在外不容易。”
老大爷一边熟练地用刮板摊开鸡蛋,一边慢悠悠地说,“看你这样子,还没吃午饭吧?
钱不够也没事儿,大爷请你!
这饼,送你吃了!”
说着,他拿起旁边的塑料袋,就要把那个金黄油亮、香气扑鼻的煎饼装起来。
“不行!
大爷!”
林凡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决。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老大爷看不懂的火焰,“您…您给我做一个最便宜的!
什么都不加!
只要面糊和酱!
一块钱的那种!
求您了!
就一块钱!”
他必须花掉这一块钱!
这是启动命运的唯一钥匙!
他不能接受施舍,他必须完成一次“消费”!
老大爷被他这激烈的反应弄得愣住了,拿着塑料袋的手停在半空。
他看着林凡那双布满血丝却又异常执着的眼睛,叹了口气,摇摇头:“唉,你这孩子……行吧行吧。”
老大爷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稀薄的面糊倒在鏊子上,手腕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