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睁眼,婆婆的巴掌正扇向我的脸:“四点了还不起!
懒骨头!”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21世纪加班猝死的我,不吃你这套。”
·大姑姐又来挑拨:“妈,她今早买肉多花了一毛钱!”
·婆婆抄起擀面杖时,我掀翻了全家人的早饭。
·热汤泼了婆婆满脸,瓷碗砸在大姑姐身上。
·“不过了!”
我踩着满地窝头,“离婚!
嫁妆还我!”
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每一次挣扎都牵扯着颅骨深处一阵尖锐的钝痛。
意识在粘稠的黑暗里沉沉浮浮,耳边嗡嗡作响,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层,听不真切。
“还不起——!
懒骨头!
作死的赔钱货!”
那声音猛地刺破混沌,尖利、恶毒,带着一股子老烟枪特有的沙哑破锣嗓,像生锈的锯条狠狠刮过耳膜。
我浑身一激灵,几乎是弹坐起来,动作快得牵动脖颈一阵酸疼。
刺骨的寒意瞬间裹住了我单薄的里衣。
眼前是陌生的景象:土坯墙被烟熏火燎得乌黑,糊着几张褪了色的、边角卷翘的年画;一扇小小的、糊着塑料布的窗户透着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墨蓝色;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粗布被褥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混合着汗味和霉味的气息。
这不是我的公寓。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前一秒的记忆还清晰得可怕——凌晨三点半,写字楼那盏惨白得毫无人气的顶灯下,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数据像是无数扭曲蠕动的黑色小虫,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心脏猛地一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紧接着是令人窒息的剧痛和急速坠落的冰冷……“还赖着?!
骨头痒了找抽是吧?!”
伴随着这声恶毒的咒骂,一只粗糙、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带着一股冷风和浓重的劣质旱烟味,猛地朝我脸上扇过来!
那手掌又厚又硬,指关节粗大变形,指甲缝里还嵌着黑泥。
本能!
纯粹的、在现代社会里淬炼出的本能!
就在那带着风声的巴掌即将掴上我脸颊的瞬间,我身体里的某种东西苏醒了。
不是思考,是肌肉记忆,是刻在骨头里的反击程序。
我的右手闪电般抬起,精准地、死死地扣住了那只袭来的手腕!
骨头硌着骨头,皮肤摩擦着粗糙的老茧,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一股蛮横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