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次意外,在女人肚皮上睡了半年,最后自己虚了也没搞出来一点动静,我爷爷直接把他押进了祠堂,这回连我奶奶都没求情。
大概这就是心如死灰吧。
转机是十五年后,我爹迷迷糊糊地摸进了我娘的院子,哪知一发入魂,两个月后我娘被府医诊出喜脉,我爷爷蒙了,我奶奶蒙了,我亲爹……哦,这时候的我亲爹还在逛秦楼楚馆,后来是被我爷爷拎着家法拖出来的。
彼时我爹的惨叫声引得京城一众纨绔心虚,他们心知自己是没法跟我爹这样的独生子比较的,捧戏子的回家当二十四孝好丈夫,爱赌博的就把那些筹码换成粮食施粥,京城里一时全是好人。
我出生的日子是个挺好的日头,我娘苍白着一张脸贴贴我的额头,就叫稳婆抱出去给我爷爷奶奶瞧瞧。
说实话,我爷爷奶奶听见我是个孙女肯定有失望的,但他们已经失望了一辈子了,临到老时诞生的一株新苗,便成了他们的命根子。
“凤凰非梧桐不栖,我家小女天资,定是高人之才!”
我爷爷亲口放言,太傅府新得一女的消息就被传入京城各家各府,有人嘲笑,有人惋惜,都不耽误我一家人对我一心一意得疼爱。
有话本子的女主自夸家中是打出生起就给她备置嫁妆,我爷爷也是一样的想法,与其把自家产业交给一个五服之外的同姓人,不如全给了嫡亲孙女。
我爹这时候学了乖,从前我爷爷和夫子怎么苦口婆心都教不会的道理,我一出生他就懂了。
人们对他的称呼也就从几年前的“小国公”到现在正经的“侍郎大人”,有我爷爷亲自给他铺路,他的位置升得很快。
但他一路走来都没实权,和我修身养性的爷爷一样,只要清名。
不过他没怎么管教过我的性子,他和爷爷一样,只想着委屈自己成全我,我亲奶奶和我亲娘更不用说,太傅府任我海阔天空,人到六岁书没怎么读过几本,歪理倒是一通一通的。
为此我爹又挨了打,而我卧在奶奶膝头让她给我梳头发。
奶奶的大手温柔地梳过我的发间,我娘在一边给我编新的发绳,阳光明媚,我听着房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嗷呜嗷呜”,好奇地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了?”
“他活该。”?
奶奶的话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