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裙飘飘,貌若天仙,即使相伴多年,即使心中已有挚爱,再见这一幕,他仍然难掩心悸。
他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收回视线,也因此将这个画面深深刻进脑海。
丞云廷颤抖着接过血衣,脑中一片嗡鸣,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要下多重的手,才能将那条纯净的白裙染成这副模样。
“阿舒……”他终于想起前几日婚礼上蒋舒的模样,那一瞬的回眸。
原来并非矫揉造作。
原来,全是她倾泻的爱意。
“云廷!
你听我解释!”
杨柔珠扑到丞云廷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喊,“我对此毫不知情!
我真的不知道小文会下手这么重,我……”丞云廷红着眼一脚踹开杨柔珠,随后捏紧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到底知不知情,很快就能知道了。”
像是察觉到什么,杨柔珠爬起来就想跑,却又立刻被下人按在原地,精心打理过的发丝揉成一团,好不狼狈。
“阿舒受过什么家法,加倍还回去,直到她说真话为止。”
杨柔珠很快就被下人拖走,杂物间内传来凄厉的叫喊声,一开始她还能哀戚地求丞云廷救她,可当鞭子挨得多了,她也受不住露出了真面目,不住地咒骂起来。
丞云廷就坐在门外,一边听着咒骂声,一边垂眸亲吻那件破烂的血衣。
他想,他真的做错了许多。
他明明从未看清过杨柔珠的真面目,那他到底在爱什么,又在提防什么……家法处置的第一天,杨柔珠松了口,坦诚她因为嫉妒,叫小文故意虐打蒋舒一事。
家法处置的第二天,杨柔珠拼命求饶,承认自己从未怀孕,蒋舒更是没有欺负过她,一切都是她的蓄意策划,只为将蒋舒赶出家门。
家法处置的第三天,杨柔珠恨极了丞家,被拔了半口牙齿,才嘲讽地吐露真相。
原来她很早就认识丞云廷,也知道他有一位爱到骨子里的妻子,所以她刻意模仿蒋舒曾经的样子,接近远在国外的丞云廷。
他们的相遇相知相爱,全部都是她为嫁入豪门的精心算计。
她也根本不在乎什么丞云廷唯一妻子的虚名,她只想坐稳丞家少夫人的位置,从此迈入上流社会,远离枯燥诗书,坐拥金山银山。
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丞云廷自以为是的真爱。
他听着听着就笑了出来,杨柔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