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云廷急切地话被蒋舒打断,“可我不要了。
和这枚婚戒一样,和你一样,我都不要了。”
她侧头露出脖子上,上面有一条恐怖的疤痕,“这样的疤痕,我背上有,胳膊上有,腿上也有。”
“受家法那几天,我不知道时间,一鞭,两鞭,到最后我数不过来,我想过无数次你来救我。”
“可我们相见,是在你和杨柔珠的婚礼上,我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受一杯大房茶。”
“我不想回去了,这对我来说就像噩梦一样,我不想记起来,放过我吧,丞云廷。”
蒋舒的话和奶奶的话一起,在丞云廷耳边回响:“你个孽障,还要害她到什么地步?”
“放过我吧,丞云廷。”
恍惚间,丞云廷似乎看到了当初的蒋舒:她笑眯眯的,穿着洋装在自己面前转了一个圈,裙摆如同花瓣一样散开。
“云廷,我好不好看~”可现在,她再也穿不了了。
因为蒋舒的身上,到处都是那样可怖的疤痕。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阿舒......如果,我变得和你一样,你会原谅我吗?”
丞云廷赤红着眼,偏执地看着蒋舒,蒋舒被他这话一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丞云廷却仿佛抓住了希望一样,这片刻的沉默在他看来是机会,是蒋舒的心中没有彻底割舍掉自己。
丞云廷抢过下人手中的刀,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臂,血喷涌而出。
“丞云廷!
你疯了吗!”
蒋舒惊得后退几步。
血溅在丞云廷脸上,显得他愈发癫狂,“阿舒,你看,我会一刀一刀,一鞭子一鞭子,和你一样承受过来的。”
“我让你多疼,我也会去全都承受一遍。”
“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阿舒,回来吧。”
看着蒋舒没有动作,丞云廷再次划向自己的手臂,他期待地看向蒋舒。
蒋舒会心疼他的。
过去他哪怕稍微磕碰一下,蒋舒都会紧张地不行,现在他受着这么重的伤,蒋舒一定会心疼他,一定会和他走的!
可蒋舒没有动。
她只是皱眉看着他,没有心疼,没有劝解,只有厌恶与冷漠。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连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比不上。
蒋舒自己是过过苦日子的,所以她对别人总是悲悯的,以前丞家总是在蒋舒的主张下施粥,义诊。
蒋舒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