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蔺亓官易坤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爷矜贵难攀,偏为她折腰叶蔺亓官易坤 全集》,由网络作家“顶级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听话~”“再翘高点。”“对,就这样!”“哎呀!……不许舔这里!脏!”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外。听着门内源源不断地传出来的声音。男人悬在半空的手猛地收紧,蜿蜒的青筋因过度用力而暴起。叶蔺,你好得很。这个昨天还在他家楼下淋着雨,对着他家监控摄像头懊悔不已的女人,今天已经恢复得如她往常一样,很活泼,很开朗。甚至声如洪钟,势不可挡,听不出半点失意。“老公~”叶蔺娇嗔的尾音上扬,带着他最熟悉的恶趣味,“是不是就喜欢姐姐打你屁屁?嗯?这么不听话,是不是还想……”男人的睫毛剧烈颤抖了一下。血液在血管里沸腾,又迅速冷却成冰。“叶蔺!你可以喊得再大声点——”门内传出来一道年轻的男声。是卢刻。那个叶蔺声称“我们现在只是朋友”的,前男友。够了。...
《太子爷矜贵难攀,偏为她折腰叶蔺亓官易坤 全集》精彩片段
“老公~听话~”
“再翘高点。”
“对,就这样!”
“哎呀!……不许舔这里!脏!”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外。
听着门内源源不断地传出来的声音。
男人悬在半空的手猛地收紧,蜿蜒的青筋因过度用力而暴起。
叶蔺,你好得很。
这个昨天还在他家楼下淋着雨,对着他家监控摄像头懊悔不已的女人,今天已经恢复得如她往常一样,很活泼,很开朗。
甚至声如洪钟,势不可挡,听不出半点失意。
“老公~”叶蔺娇嗔的尾音上扬,带着他最熟悉的恶趣味,“是不是就喜欢姐姐打你屁屁?嗯?这么不听话,是不是还想……”
男人的睫毛剧烈颤抖了一下。
血液在血管里沸腾,又迅速冷却成冰。
“叶蔺!你可以喊得再大声点——”门内传出来一道年轻的男声。
是卢刻。
那个叶蔺声称“我们现在只是朋友”的,前男友。
够了。
男人的手倏地垂下,药盒从他手中滑落,无声掉在地毯上。
他盯着“退烧药”三个字,突然觉得可笑。
他居然担心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淋了雨会发烧,特意赶了最早的班机从东京回来送药。
前一天还哭着求复合,后一天就能在他的公寓里,和其他男人快乐地搞在一起。
她好得很。
发烧的人应该是他。
他早该看透她。
永远三分钟热度,永远谎话连篇,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又要信了她的谎话。
信她的算计里也许还包裹着一丝真心。
现在看来,连那一点点真心,都是假的。
男人弯腰捡起药盒,眼神掠过冰冷的指纹锁。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打开门。
看看这个骗子脸上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
但最终,他只是将药盒随手扔进走廊的垃圾桶。
转身离开。
……
门内。
叶蔺怀抱着小猫,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卢刻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两罐啤酒。
他狠狠地翻白眼:“祖宗诶!你跟猫说话就说话吧,能不能正常点?你这公寓隔音不好,别让你邻居以为他们家隔壁住了个变态!”
叶蔺抱起已经擦干净屁屁的小猫,把脸埋进它柔软的毛发里,深深嘬了一口。
瞪一眼卢刻:“我不正常?我变态?心眼脏的人听什么都脏!”
卢刻把一罐啤酒扔给她,自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心眼脏?!你跟我家baby都说些什么呢?我看你失恋才带它过来安慰你!你还不让它舔屁屁,它不舔谁给它舔?你啊?”
“滚!”
卢刻“啧”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搞什么限制级dirty talk。”
叶蔺接过啤酒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冰凉的液体刮过胃壁。
怅然若失:“现在已经没人和我dirty talk了,你让我和一只小猫talk一下怎么了呢?”
“那你别叫它老公成吗?”卢刻嫌弃。
“可它就叫老公啊!不是你老婆给它取的名吗?”叶蔺撇了撇嘴,捏了捏小猫的爪爪,委屈巴巴,“小老公,连你爸爸都嫌弃我。”
卢刻一脸无奈,长叹一声:“得嘞,咱别搁这儿自怨自艾了成不?你要真那么想你那位小坤哥,麻溜儿地去找他,把事儿摊开了说清楚啊!说不定他也就是一时气上心头,你只要把误会解开咯,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把你捧手心里疼的,昂!”
叶蔺呆了一下:他在说什么?
卢刻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一口京话连珠似的往外蹦。
可她是美籍华裔啊,能不能照顾一下她的语言系统?
怀里的小猫咪趁机一个蹬腿跃起。
叶蔺下意识去拦,猫咪锋利的爪尖在她颈侧划出两道红痕。
“妈呀,流血了没?”卢刻忙抽了张纸巾按上去。
叶蔺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摇了摇头。
“没有误会,这次我是真的伤透他的心了……”她蜷起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湿漉漉的睫毛垂下来,“他不肯见我,刻刻,他不会再原谅我了。”
卢刻看着她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能让他铁了心跟你提分手,还这么绝情,连面都不肯跟你见?”
亓官易坤和叶蔺虽然交往还不到一年,但他的性格和为人,卢刻都看在眼里。
京城太子党里一片天,谁见小坤哥不递烟?
成熟,绅士,温柔,体贴,宽容……
他觉得,但凡能想到形容好男人的词儿,用在亓官易坤身上都不为过。
可就是这么一位在京城太子党里称王称霸的主儿,偏把叶蔺这个从美国来的小作精宠上了天。
叶蔺把头扭到一边,嘴唇动了动,还是不太想说。
卢刻分析道:“别太难过了。我觉得吧,他人那么好,不肯见你,说不定就是怕一见到你,就会一时心软……”
叶蔺突然被这句话点燃了斗志,“噌”地一下站起身,眼神坚定:“你说得对!我得见到他!”
卢刻傻眼:“啊?你……你上哪儿找去啊?你刚还喝了酒,可别酒驾啊,要坐牢的!我送你去!”
坐上车后,叶蔺顿生迷茫。
卢刻问:“怎么啦?又不想去了?”
叶蔺摇了摇头:“我上哪找他去呢?”
他现在不肯见她。
家里的佣人、公司的下属,还有身边那些朋友,没一个人愿意告诉她他的行踪。
卢刻:“哈?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叶蔺咬了咬嘴唇,低头翻通讯录:“我问下祈雾吧。”
卢刻瞪眼:“啊?你要找白月光啊?”
靳祈雾是亓官易坤的表弟媳,也是叶蔺在英国留学时的本科同学。
当初,叶蔺就是在靳祈雾的婚礼上,认识亓官易坤的。
不仅如此,靳祈雾还有一重身份——亓官易坤曾经的娃娃亲对象、他曾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之前,叶蔺几乎把能想到的关系网都找了个遍,可就是见不到亓官易坤一面,除了靳祈雾。
她并不是介意靳祈雾作为她“男友白月光”这层身份。
而是她知道,自己之前利用靳祈雾接近亓官易坤来算计他,这事儿做得理亏,实在没脸再去请她帮忙。
可眼下,她真是走投无路。
深吸一口气,叶蔺终是颤着手,按下拨号键。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靳祈雾迷迷糊糊的声音:“喂?……Yvonne?”
叶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靳祈雾人在美国,那边还是凌晨。
她满是歉意地说道:“Misty,sorry ,这么晚打扰你……”
她说明了意图,想请靳祈雾帮忙约一下亓官易坤。
靳祈雾的面子,他一定会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叶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地等着回应。
终于,一道低沉的男音从听筒里传来,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叶小姐,我请你适可而止,别再纠缠我表哥。
“他脾气好,但我不是。
“要是你再敢伤害他,我会让你们整个荣川叶家都——不得安宁。”
说话的是沈透——亓官易坤的表弟,靳祈雾的丈夫。
这一巴掌隔着太平洋扇过来,火辣辣的疼。
被人打脸的感觉十分难受,被一个曾经笑眯眯地叫着自己“嫂子”的人打脸更是火上浇油。
叶蔺攥紧了手机,指节发白。
羞恼、愤懑、不甘在胸腔翻涌,可最终只能咽下去,谁让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哑声开口:“算我求你,Misty,帮我一次……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他。”
那头沉默。
眼泪无声滑落,她闭了闭眼:“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我只想,再见他一面。”
靳祈雾叹气:“我问问小坤哥。”
沈透的声音带着怒气:“靳祈雾——!你敢帮她试试!”
“先挂了,有消息通知你。”
挂断电话,叶蔺心头始终郁结着一口难以纾解的气:她不想这样——不想被亓官易坤最亲近的人当作洪水猛兽。
卢刻不停地给她递纸巾,陪她从白天等到黑夜。
等到叶蔺体内的酒精都挥发完了,她终于等到了亓官易坤的消息。
他在Mist。
卢刻一脚油门,送她到Mist酒吧。
叶蔺一把拉开车门,风风火火地就往酒吧里冲,那气势,像是要去跟人拼命。
门口保安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拦下:“抱歉,今晚我们这被包场了,您不能进去。”
叶蔺眼珠一转,扯出一个浅笑:“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
保安毫不避讳地说:“对不起,叶小姐,我们老板特意交代过,您,不能进。”
叶蔺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酒吧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沈透。
沈透沈透沈透,三番两次地阻挠她,以后她要是和亓官易坤结婚,哪怕把请柬撒得满大街都是,也绝对不会邀请他!
叶蔺咬了咬牙,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二楼巨大的落地窗。
透过那层朦胧的玻璃,隐约可见一道颀长身影,似在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我懂你们的难处,都不容易。”她掐紧了掌心,三秒后,眼里掉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手掩面,一手捂住小腹,“但……能不能通融一下呀?毕竟,我怀了你们老板的……”
保安:???
“表哥的孩子。”叶蔺接着说道。
保安愣住,忙转身拿起对讲机,压低声音汇报。
卢刻从车上冲下来,张开双臂,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把叶蔺紧紧护在身后:“你干什么?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哪怕,她是一个雄鹰般的女人!
叶蔺顺势往卢刻身后一躲,活脱脱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女子,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刻薄的女声:“哟,这不是小坤嫂吗?”
叶蔺一怔,回过头。
只见一个棕色长卷发的女人扭着腰走来。
叶蔺对她并不陌生,她是亓官易坤众多追求者之一,京城某位官家小姐,但叶蔺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女人撩了一下头发,装模作样地捂了一下嘴:“oops,不好意思,忘记你们已经分手了。”
说着,又耸了耸肩:“哎,那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呀?以前都叫你小坤嫂,现在这么叫好像不太合适了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笑了,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叶蔺才不信这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在这些华国二代的圈子里,作为亓官易坤的女朋友,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被诅咒过多少回了。
叶蔺贝齿紧咬后槽牙,迅速调整好情绪,从容淡笑:“请问你是哪位?我们见过?”
她看到女人明显鼓了一下的腮帮子,就知道对方也被她气到了。
可下一秒,女人直接无视她,转头对保安说:“我是韩惜的朋友,她邀请我来的。”
“好的,请您稍等,我这就安排人带您进去。”保安态度恭敬。
女人得意地翘起唇角,眼尾一斜,轻蔑地扫了叶蔺一眼。
叶蔺捏紧了拳头,指骨绷到泛白,韩惜,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韩惜!
保安刚要拿起对讲机,耳机里突然传来指令。
片刻后,他对叶蔺颔首:“叶小姐,小坤少请您进去。”
叶蔺心脏猛地一颤,二话不说,肩膀用力一顶,将挡路的卷发女撞开,径直往里冲。
卢刻见状,抬脚就要跟上,被保安拦住:“抱歉,先生,您不能进。”
卢刻冲着她背影喊:“小叶子,有事儿喊我!”
叶蔺没回头。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终于肯见她了!
二楼光线昏暗,落地窗外是城市霓虹。
而亓官易坤就站在光影交界处,修长的身影半明半暗。
叶蔺眼眶一热。
她飞扑过去,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宽阔的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亓官易坤没动。
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委屈、不甘、思念全揉进这个拥抱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无奈:“叶蔺,松手。”
“不松!”
亓官易坤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从他身上掰开。
“小坤哥……”叶蔺抬起头,看着他,视线逐渐朦胧。
从前,他最怕她哭,只要她一掉眼泪,他就立刻缴械投降,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于是每次吵架,她都会发挥自己最大的演技,逼自己挤出眼泪来博他心疼。
可这次,没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亓官易坤目光依旧温柔,就像从前他们在一起时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叶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打着颤:“坤…坤哥…”
想说很多话,可话到嘴边,向来伶牙俐齿的她,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亓官易坤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难辨喜怒:“怀了我的孩子?”
叶蔺深吸一口气,心跳如擂鼓,眼球微晃。
“说真话。”
她贝齿紧咬下唇,直至泛白,声音低如蚊呐:“……没有。”
果然如此。亓官易坤笑了,眼底却一片冷寂。
他抬手,冰凉的指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
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声音却平静得近乎残忍——
“叶蔺,别再闹了。”
“我们就这样结束吧,好吗?”
“你认为我在闹?”
叶蔺用力抓住亓官易坤的手:“分手一周,我瘦了七斤!我像个疯子一样找你,你不见,我就厚着脸皮,去求遍你所有的朋友——甚至是祈雾!你却觉得我只是在‘闹’?”
亓官易坤看着她,一时无言,只有喉结滚动。
叶蔺的颈间有两道抓痕,爬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他其实很想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但终还是沉默。
他不该再对她给予任何关心,这样会让她误会他对她还有感情。
诚然,他确实放不下她。
但总会放下的,他想。
时间会治愈一切,他们各自都会遇到更适合自己的伴侣,都会有更好的人生。
“好,我道歉。是我用词不当,你没有在闹。”
他抽回手,又说:“但叶蔺,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怎么回不去?到底是回不去,还是你不愿意回去?”叶蔺反问。
“信任就像一面镜子,一旦碎了,再怎么拼凑,裂缝都在那里,永远不可能恢复如初。”他说,“我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毫无保留地相信你。你呢?每次看到我,那些不好的回忆难道不会让你觉得膈应吗?”
亓官易坤闭了闭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蔺那句——“跟他上床让我觉得恶心”。
像一把利刃,一直插在他的身体里,时隔多日,依然能扎得他鲜血淋漓。
他不知道叶蔺是否早已将它抛诸脑后,但他恐怕永远不会忘。
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了。
叶蔺沉默。
她垂下眼睫,极力克制翻涌的情绪,不让眼泪再落下半滴。
妈妈说,男人意愿心疼你,眼泪才是武器;
反之,就是自缚的枷锁,除了让自己更显狼狈,别无他用。
亓官易坤看着她,继续说:“好聚好散吧。给彼此都留最后一点体面,别让回忆变得太难看。”
叶蔺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眼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如果是靳祈雾呢?”
“你在说什么?”亓官易坤长睫一抖。
她的意思,他好像懂了,却又好像不懂。
其实,与其说是“不懂”,不如说是“不敢置信”。
“I mean——”叶蔺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她的普通话本就不太标准,此刻情绪激动,更是说得磕磕绊绊,混杂着英文,“If it was Misty……如果是她骗你、利用你、报复你,你也会这么干脆……说分手就走吗?”
这会儿,亓官易坤是真的觉得叶蔺有些无理取闹了。
这跟靳祈雾又有什么关系?
“叶蔺,我们现在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扯上祈雾做什么?”
叶蔺气上心头,口不择言道:“我找了你那么多天,你铁石心肠,无动于衷。我让靳祈雾来找你,你就肯见我了?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有她,想跟她藕断丝连,所以才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亓官易坤知道叶蔺人菜瘾大,喜欢滥用成语,经常词不达意。
但这几个成语确实冒犯到他了。
绷紧下颌线,他冷道:“叶蔺,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承认,当发现那些他自以为美好无比的过往全是谎言时,他买了最近一班航班逃往东京,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靳祈雾的电话也来得恰是时候——他正好需要个契机和她彻底做个了断。
叶蔺永远不会知道,他是逼自己下了怎样的决心,才有勇气出来再见她一面的。
“第一,我和祈雾从没在一起过,不存在‘藕断丝连’这种说法。第二,我没有特殊癖好,对已婚妇女没兴趣,尤其是我弟弟的妻子。至于今晚我为什么愿意见你,是因为我想明白了,我们不合适,没必要再纠缠。”
顿了顿,他严肃地补充道:“别再提祈雾,我只是曾经喜欢过她,如今我们是朋友,更是亲人,她没做错任何事,不应该卷到我和你的是非中。”
叶蔺眼眶湿润:“你倒是护着她,不愧是风流多情的小坤少,和每个喜欢过的女人都能做朋友。”
亓官易坤强忍着内心如刀绞般的痛,故作镇定地往楼下撂一眼。
语气嘲讽:“需要我提醒你,是谁送你过来找我的吗?论风流多情,你似乎更胜一筹。”
叶蔺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其实卢刻压根就不是她前男友,人家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卢刻家里管得严,在国内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性取向。
自从高中到了波士顿以后,就像脱缰的野马,成了美国GAY圈里出了名的大猛一。
回国后,叶蔺为了接近亓官易坤,就请卢刻上演了一出“她被负心汉背叛”的苦情戏。
彼时的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真的对亓官易坤动真心,也没想过俩人的未来,自然也没考虑过之后该怎么跟他解释卢刻的事情。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就当叶蔺正在心中衡量,是“欺骗”这个罪名更重,还是“和前男友藕断丝连”这个罪名更重时,窗外突然炸响惊雷。
紧接着,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叶蔺下意识地,紧张地往楼下看去。
卢刻这个大猛一别的地方都很爷们,唯一不爷们的地方就是有恐天象症。
亓官易坤下了逐客令:“叶小姐,请回吧,别让楼下那位等急了。”
叶蔺握紧了拳头:“对不起……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了,我回去会给Misty道歉。”
亓官易坤薄唇抿成直线:“不用了,你给她道歉,她会更心梗。”
叶蔺哽咽着说:“我来这儿,其实就是想跟你说,坤哥、我是真的喜欢你!跟你分手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脑子里都是你,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着!”
越说,声音越颤,“呜,我不想离开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百分百对你付出真心,不会再骗你了。”
亓官易坤凝视着眼前的少女。
终是无声地笑了笑。
“可是分手后,我睡得很好。你说我这段时间在躲你,其实没有。我只是太忙了,忙到根本没有闲工夫去想你。”
叶蔺死咬住嘴唇。
“叶蔺,没有你的生活,很轻松。”沉默片刻,他说。
不就是骗人吗?
谁不会。
叶蔺猛地一下按住心口,疼得像是被人活生生剜了一刀。
没有什么比这样一句话更具有杀伤力……
不是“我恨你”,
也不是“我不爱你了”,
而是,“没有你,我的生活更好了”。
一直以来,她都天真地以为,在俩人的这场博弈里,被偏爱的才是赢家。
所以,她有恃无恐。
错了。
当施爱者收回满腔爱意时,被爱者连站上博弈场的资格都会被剥夺。
雨声渐密。
叶蔺张了张嘴,听见自己虚浮的声音:“我明白了。”
仅仅四个字,却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缓缓转身,将那些未出口的辩解一起咽回肚子里。
不记得怎么下的楼。
走到一楼时,叶蔺腿一软,差点摔倒,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扶住。
稳住身形,抬头。
正对上韩惜的脸,还有她身旁那个棕色长卷发女人。
韩惜是亓官易坤的发小,也是他的追求者。
更是他众多追求者中,和他走得最近的一个。
因为她的爷爷是亓官爷爷的旧部,两家交情匪浅。
叶蔺张了张嘴。
“韩”字刚一出口,就看到韩惜那张素日来总是笑意盈盈的脸上,瞬间浮上了一层浓浓的阴翳。
她顿了一下。
“啪——”的一声。
叶蔺猝不及防被韩惜拽住了衣领,狠狠扇了一巴掌!
因为没有防备,她被打得偏过头。
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咬紧了牙关,眯起眼睛,再次看向韩惜。
神色可以用“错综复杂”来形容。
棕色长卷发女人幸灾乐祸地朝叶蔺竖起中指,叶蔺狠狠剜了她一眼。
“姓叶的,你居然还敢来找他!” 韩惜的声音很哑,盛满了怒气,像是要将叶蔺拆吃入腹。
叶蔺本来就很难受,此刻更是呼吸困难。
韩惜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握紧了拳头,面色涨红,怒不可遏道:“你说了他那种话,做了那种事,我问你——你怎么!还有脸来找他?!”
叶蔺先是一怔,紧接着,脑子“轰“一声炸开了。
她说那些的话,亓官易坤绝不可能对外说,韩惜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叶蔺回过神来问道。
韩惜怒目瞪着她,一个字都不想施舍给她。
韩惜觉得愤怒,更觉得恶心!
她恨不得撕碎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追在亓官易坤身后十几年,都得不到他的半点回应。
可她也不曾对他有过半句怨言,那是她爱的男人,也是她仰望的人。
而这个得到他所有偏爱的女人,却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凭什么?
韩惜站得笔直,指着门口,高傲如孔雀:“滚,这里不欢迎你。”
叶蔺定在原地,沉沉地看着韩惜。
她想知道韩惜是怎么知道的,又有多少人知道了。
亓官易坤那么骄傲,怎么能忍受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背地里如此羞辱他。
叶蔺发着怔,鼻尖泛酸。
或许……他们真的没可能了。
韩惜叫来门口的保安,将叶蔺从MIST毫不客气地“请”了出去。
-
雨越下越大。
叶蔺刚把车停好,一道闪电劈过,卢刻猛地打了个激灵。
“到了。”她熄火,转头看向副驾。
那个在北美夜店叱咤风云的小狼王,此刻正死死攥着安全带,面色白得像抹了十斤粉。
叶蔺叹了口气,她强打起精神头。
抓起伞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刻刻别怕,你可是大猛一,坚强,要坚强!”
卢刻几乎是扑进她伞下的,一米九的大高个儿,恨不得整个人缩进她怀里。
两人兵荒马乱地冲进楼道,还没收起伞,就听见正在楼里等电梯的俩人的对话——
恰好是她对门1505和隔壁1504的邻居。
“1506白天那动静,你听见没?那美国佬叫得……啧。”1505说。
“没啊,啥动静?”1504反问。
1505:“就那档子事儿呗,叫得好大声,我都替她臊得慌。”
1504:“嗐,你还听人墙根呢!”
1505摇了摇头:“我跟你说啊,重点是,她不是跟她男朋友……是跟别的男人!”
“握草……早跟你说那女的不正经,天天带不同男人回来……”1504声音难掩兴奋。
叶蔺脚步一顿。
卢刻瞬间不抖了,眉毛一挑就要冲过去,被她一把拽住。
1505接着问:“你说她男朋友这么帅,听说还是投资公司老总,她怎么还偷吃?”
1504感慨:“家花哪有野花香,老美玩得就是野哈。”
“告诉你一个秘密,”1505戏谑道,“她在屋里偷腥的时候,她男朋友就站在门口听呢。”
“靠!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趴门口偷听的时候看到了呗!”
叶蔺如遭雷击。
指节骤然捏得咔咔作响,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惊还是该喜。
所以,亓官易坤下午来找过她?
他居然误会……她和卢刻在他家里干那种事?
1505似有所觉地往门口瞟了一眼,突然噤声,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明明“偷腥”的人不是他,他却像是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好在电梯门开了,他忙抓起1504的胳膊就往电梯里拽。
1504一脸懵:“咋啦?”
1505压低声音回:“美国佬!!!”
叶蔺回过神来,在电梯门刚要合上的瞬间,伸手按开了电梯。
门缓缓打开,露出1504和1505两张略显尴尬的脸。
1504默不作声地别开脸。
叶蔺将脸凑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下午见到我‘男朋友’了?”
1504瞅着她,小眼神颇为复杂:“昂。”
“他都做了什么?”
“他……就在你门口听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1504说。
想了想,又补充道:“他还带了一盒药过来,就扔在走廊那个垃圾桶里。
叶蔺失神地点了点头:“谢谢。”
一双哭红了的眼睛看向卢刻:“Luke,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卢刻很配合:“对!”
叶蔺双手捂住眼睛,低下头,忍不住又哽咽了起来。
卢刻挺直了背,教育起俩人:“我跟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今天白天是……”
俩人忙不迭地点头。
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假装信了。
好不容易熬到15楼,1504 和 1505 如获大赦,匆匆走出电梯,头也不回地往自家门口奔去。
叶蔺和卢刻也随后走出。
卢刻看着叶蔺,尴尬地挠了挠头:“Yvonne,你看这事儿闹的……要不我去跟小坤少解释一下?”
闻言,叶蔺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转瞬又黯淡下去。
她垂下眼睫,声音难掩低落:“可是他说……他再也没有办法信任我了。”
“他还说……没有我的生活,很轻松。
“Luke,我给他的生活带去负担了。”
卢刻心疼地看着她。
其实他也并不是一个爱吃回头草的人。
倘若自己是亓官易坤,大概也不会回头去接受一个伤害过自己的女人。
毕竟,那可是小坤少……亓官书记的儿子,天龙人中的天龙人。
从小到大就有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想得他青眼。
不过,他们家小叶子也不差!
出身于华国的名门望族荣川叶家,父亲是建筑师事务所老板,全球最有影响力的设计师之一,母亲是知名画家,一幅画动辄百万。
长相更是不用说,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搞定华国名媛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小坤少。
除了……
除了有些游手好闲。
还有干什么事情都有点三分钟热度……
其他方面,似乎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卢刻头一扬,豪气干云:“Come on, girl!不就是个男人吗?咱回美国去!我给你介绍十个八个帅哥,每天换着date!美国总统的小儿子你知道吗?我研究生室友Nate跟他是好兄弟!下回我让他介绍给你认识!”
叶蔺“噗嗤”一下笑了。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晚上十一点多,大猛一带着他的“老公”,打车回家了。
叶蔺送他下楼后,回到15楼,站在走廊的垃圾桶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垃圾桶盖,开始翻找起来。
找1504说的那盒“药”。
可惜,物业的保洁太勤快,那袋垃圾早已被收走了。
和她的爱情一样,找不回来了。
回到家,关上门,靠在门后,缓缓滑坐在地上。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她黯淡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亮光,拿起手机一看。
不是亓官易坤,是她妈妈。
她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喂,妈妈。”
“宝贝儿,你都回华国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回美国?”
叶母声音温柔,可叶蔺却听得心里发毛。
这温柔太反常了。
“妈妈,我还不想……”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叶母的咆哮声。
叶蔺缩着脖子听完,无奈妥协:“知道了,我过几天就回去。”
挂断电话,胸口闷得发疼。
她做了个深呼吸。
突然又想到亓官易坤晚上对她说的话,叶蔺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扎得她呼吸都痛。
可她不甘心。
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
她必须再去找亓官易坤把话说清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一试。
“最后一次。”她对着窗外,自言自语道。
这是最后一次尝试。
不管结果如何,不试试她一定会后悔。
叶蔺没着急,她想给亓官易坤一点冷静的时间。
于是过了两天才给亓官易坤发短信,约他出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讲。
但亓官易坤却说最近不方便见她。
又过了两天,叶蔺才明白这个“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她继续厚着脸皮“骚扰”了亓官易坤的助理小桃两天,各种投其所好、献殷勤。
终于从她嘴里套出了亓官易坤今天会去的餐厅。
粤州府,京城一家很有名的米其林三星粤菜,人均消费上万。
叶蔺站在粤州府的雕花大门前,双手握拳,努力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精心打扮过。
精致的妆容将她的五官衬托得更加深邃立体,红唇娇艳饱满,眸光闪闪。
miumiu蓝白条纹衬衫配深灰色百褶裙。
裙摆下那双腿又细又长,白得晃眼。
做完心理建设,她昂首挺胸,自信地走进餐厅。
餐厅内灯光昏黄,琴音袅袅,服务生比客人还多。
她的目光穿过错落的餐桌,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呼吸微微凝滞。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敲锣打鼓。
四日不见,如隔四秋。
——holy shit!
跟她分手后,这男人怎么更帅了?
亓官易坤的脸可以说是绝对的周正,是那种标准的立体浓颜。
下颌线条流畅分明,嘴唇削薄,微微抿起,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冷感。
他身上有成熟男人的温柔矜贵,偏偏又生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让他隐隐又有些少年感。
今天他穿着她最爱的白色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她送他的戒指,细戒上的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微光。
更将他身上那种绅士又带着*欲的斯文败类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叶蔺正看得入神,眼神突然一滞——
一个陌生女人款款走向他,在他对面优雅落座。
对方一袭白裙,长发温婉地垂在肩头,和他含羞带怯地打了声招呼,随后低头浅笑,耳尖泛红。
叶蔺脑子嗡地一声。
原来“不方便”,是这个意思。
她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心情。
其实没有任何明面上的信息告诉她,这是一个“相亲局”。
但她莫名的就是有这样的直觉,而且这直觉无比强烈!
她死死地盯着那两人。
侍应生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地同她说话。
她浑然不觉。
白裙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叶蔺的目光,微微侧头。
叶蔺慌乱地垂下眼,片刻后又抬起。
怂什么?
谁料,竟直直地对上了亓官易坤的眼睛。
叶蔺心脏猛地一跳。
这下是真的怂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夜风呼啸着,吹得她发丝胡乱拍打在脸上。
过了一会儿,叶蔺终于定下神来,抬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就这样站了几秒,她又转身冲回餐厅。
“这位小姐……”侍应生对她的去而复返有些摸不着头脑,忙迎上来询问。
叶蔺回了一句“我找人”,随后径直走向那张桌子。
在女人惊讶的目光中,她拉开亓官易坤身边的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她冲白裙女人露出一个自认为礼貌,实则在对方看来,充满了敌意的微笑,“可以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吗?就五分钟。”
白裙女人错愕地看向亓官易坤。
男人眉心微蹙,却也没有拒绝。
“我去下洗手间。”白裙女人识趣地起身,虽然她三分钟前才刚从洗手间回来。
等对方走远,叶蔺立刻将脸转向亓官易坤:“在相亲?”
说完,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多希望他能斩钉截铁地否认,哪怕只是敷衍地骗骗她。
可他只是那么云淡风轻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置可否的态度。
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真快啊。”她嗤笑出声,心口却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了。
“分手才几天,亓官少爷就急着相亲了?”
“家里安排的。”他语气平淡。
闻言,叶蔺心里咯噔一下。
轻描淡写的五个字,把她最后那点侥幸碾得粉碎。
他甚至都懒得编个借口,就这么坦然地承认了。
叶蔺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撕成了好几片,每一片都在淌着血。
却还是强装镇定,开口说:“对门的邻居说,那天你来看我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里满是期待,期待着他能向她要一个解释。
亓官易坤依旧不动声色,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眉心微微拧着。
“还带了感冒药。”
是退烧药。他在心里想。
“坤哥……”叶蔺再也受不了他这样冷漠的态度。
任凭往日如何伶牙俐齿,此刻舌头却像被灌了铅,她满心都是想要解释的冲动,最终却在他冷漠的眼神中,溃不成军:“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
亓官易坤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叶小姐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称呼让叶蔺如坠冰窟。
她还没开口,就听见他淡淡道:“如果是关于卢先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
“是。”他一派淡然,“他来找过我。”
叶蔺握紧了拳头,卢刻居然真的私底下去找过亓官易坤了?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喜欢男人;你和他是假装情侣,他假装劈腿,你好借此来博取我的同情;那天你叫的‘老公’,是他前男友送他的猫。”
他用像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语气,言简意赅地概括了她想对他说的所有话。
也切断了她的所有梦。
他都知道了。
却依然对她如此冷淡。
原来不是误会,是他真的不要她了。
甚至这么快就接受家里的安排出来相亲了。
叶蔺看着他,突然笑出声。
“难怪……”她眼里泛着泪花,嘴上却不饶人,“难怪权泱泱选谢裴楷不选你,难怪靳祈雾选沈透不选你,你活该。”
亓官易坤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亓官易坤,你这人看着对谁都温柔,其实最无情。你只爱自己。
“谁都可以被你随意抛弃,只要对方有一点不合你心意,你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没了就没了,你一点都不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亓官少爷永远不缺人追,对吧?”
她往狠了说。
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狼狈。
仿佛这样,就能扳回一城,她就依然是这场爱情博弈里的赢家。
“你说对了,”亓官易坤抿着薄唇笑了笑,“是我活该。”
叶蔺双眼朦胧地看着亓官易坤,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陌生。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坤哥吗?
原来卢刻早就告诉他了,那他也应该早点告诉她,否则她也不会像个傻x一样出现在这里,自取其辱。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桃在亓官易坤身边做了很多年的助理,算是他的心腹。
她之前追着小桃问了那么多次亓官易坤的行踪,小桃都没有透露。
这次之所以愿意告诉她,恐怕也是亓官易坤授意的。
他就这么想和她撇清关系?
叶蔺越看他,越觉得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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