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地滋养我的容貌,让我皮肤更白,眼睛更亮,头发更黑,帅得更有层次感,更有深度。
然后,天道就更想劈死我了。
这叫什么?
这叫恶性循环。
“惊天师兄!”
山下传来一阵呼喊,由远及近。
我回头一看,好家伙,我们天颜宗硕果仅存的十几位师兄弟,全来了。
他们一个个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手里还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那架势,不像是来给我加油打气的,倒像是来给我送终的。
大师兄是个实在人,他捧着一个厚重的龟甲盾,塞到我怀里,声音哽咽:“师兄!
这是我用我老婆的嫁妆换来的上品法器‘玄武盾’!
你拿着!
虽然……虽然可能也挡不住一下,但好歹是个念想!”
二师兄是个技术宅,他递给我一叠画满了鬼画符的符箓,吸着鼻子说:“师兄!
这是我耗费三年阳寿画的‘九天替死符’!
危急关头能帮你转移一次伤害!
虽然……虽然对紫霄神雷可能没用,但万一呢?”
三师兄、四师兄……最后,连平日里负责给我们做饭、体型最魁梧的胖师弟都来了。
他哭得最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师兄!
这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个荷叶叫花鸡!
你……你路上吃!
到了下面,别饿着了!”
我看着怀里堆成小山似的法宝、符箓、丹药,以及那只还冒着热气的叫花鸡,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暖洋洋的。
我们天颜宗虽然穷,虽然修炼的路子野,但人心,是真齐。
我把东西一一还给他们,只留下了那只叫花鸡。
“各位师弟的心意,我领了。”
我撕下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慢条斯理地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但你们这些东西,路子都走歪了。”
众人一愣,大师兄不解地问:“师兄,这都是我们能找到最好的东西了,怎么就歪了?”
我把鸡骨头往旁边一扔,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用一种传授天机般的神秘语气说道:“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
对付天道,不能用蛮力,那是下下策。
你跟它硬碰硬,它只会比你更硬。”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微微一笑,那一瞬间,山间的风仿佛都温柔了几分,连溪水的声音都变得悦耳起来。
“对付它,得靠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