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薇薇苏念的其他类型小说《舍友在宿舍养老鼠,而我养猫薇薇苏念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纯净的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毛茸茸的生物。“苏念?吓到你了吧?”林薇薇转过身,看向我,脸上带着惯有的、带着距离感的温柔关切。“没事的啦,它很乖的,我会很小心的,绝对不会让它影响到大家的。”4那双眼睛清澈见底,里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气与阴毒。谁能想到这副美丽皮囊下包裹着怎样一颗浸透了嫉妒和疯狂的毒心?只因为一个保研名额,不,或者还有她心底某种见不得光的心思——因为我长久以来比她更优异的成绩单,或者仅仅是我更坦率的性格……就足以让她精心策划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清除我?“哦……没,没事。”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努力模仿着前世那个胆小怕事又有点讨好的苏念,“嗯……知道了。薇薇你,你看好就行。”我的表演完美无缝。林薇薇明显满意了。她点点头,脸...
《舍友在宿舍养老鼠,而我养猫薇薇苏念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那毛茸茸的生物。
“苏念?
吓到你了吧?”
林薇薇转过身,看向我,脸上带着惯有的、带着距离感的温柔关切。
“没事的啦,它很乖的,我会很小心的,绝对不会让它影响到大家的。”
4那双眼睛清澈见底,里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气与阴毒。
谁能想到这副美丽皮囊下包裹着怎样一颗浸透了嫉妒和疯狂的毒心?
只因为一个保研名额,不,或者还有她心底某种见不得光的心思——因为我长久以来比她更优异的成绩单,或者仅仅是我更坦率的性格……就足以让她精心策划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清除我?
“哦……没,没事。”
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努力模仿着前世那个胆小怕事又有点讨好的苏念,“嗯……知道了。
薇薇你,你看好就行。”
我的表演完美无缝。
林薇薇明显满意了。
她点点头,脸上笑容加深,那甜美的弧度里似乎隐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志得意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开始收拾她的书本。
目她桌前堆积的各类专业课资料,其中夹杂着几张打印稿,上面清晰地印着《关于啮齿类动物携带汉坦病毒亚型感染模型构建》标题的一角……旁边还摊开着一本厚厚的传染病学图谱,其中一页被折起,赫然正是讲解汉坦病毒传播途径和临床症状的彩色配图,那皮肤上大片大片的出血斑照片清晰得让人作呕。
果然。
一切都是她精心准备,蓄谋已久!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所谓的“观察箱”。
前世的一切漏洞和线索在脑中高速倒带、整合、复盘。
她如何确保那只老鼠必定携带足够致死的病毒剂量?
如何精准控制它在某个深夜逃离笼子?
又为什么它放着距离更近的吴莉和孙晓萍不选,偏偏要费劲爬到我这个“角落床位”的脚边?
林薇薇的动作、习惯……一个模糊的印象闪过脑海——前世她每次“喂食”后,总会习惯性地拿起水杯去饮水机接水,喝完……然后?
然后她会下意识地弹一弹靠近她那侧的蚊帐边沿!
那里……是我的床头位置!
<是气味引导?!
心跳骤然加速。
没错!
极有可能!
她一定用了某种方法,在我的床边留下了强烈的
信号物质,引导着那只感染了病毒的鼠精准“就位”!
位置选择,不是随机,是定向谋杀!
我的目光扫过垃圾桶边沿沾着一点可疑的、深色的酱汁痕迹。
是气味源头!
廉价却刺激浓烈的食物残渣!
她的行为模式在我眼前勾勒清晰:日常“精心照料”那只老鼠,在食物中加入特定剂量的病原体样本;随手将带有油污、强烈气味的食物垃圾放置在我的床边区域,作为指路的信标;剩下的一切,交给饥饿、带着致命病毒的老鼠本能去完成。
她的“实验鼠”……是移动的生物武器。
她的“科研习惯”……是掩人耳目的投毒伪装。
完美的计划。
环环相扣。
没有留下任何指向她的、能被立即识破的把柄。
若非重来一次,谁能看穿这张清纯脸庞下的毒蝎心肠?
很好。
这手段……这残忍的思路……给我提供了完美的反制蓝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宠物,反制宠物。
5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养猫!
一只流浪猫!
一只充满野性、攻击力强的猫!
它将成为摧毁她毒鼠计划的利刃!
也将成为……向她传递回馈礼物的媒介!
一个前所未有的计划核心在我脑海中飞速成型——精密、致命、无解。
需要一只猫。
一只特别的猫。
必须野性未驯,保持着尖锐的爪牙和强烈的捕猎本能。
绝不能是娇滴滴的家猫。
以及那点“特殊处理”。
这将是计划的关键一环,也是最需要谨慎小心、不留后患的一环。
去哪里找这样的……“帮手”?
校外的城中村!
那些混乱逼仄的后巷,野猫野狗的乐园。
尤其是学校侧门外那片待拆的棚户区,垃圾成堆,野猫众多,凶狠是它们的生存法则。
没有时间犹豫。
孙晓萍洗漱完回来了。
林薇薇在专注地刷着习题,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
我跳下床,走到自己凌乱的书桌旁,假装整理了几本散落的书,随手拿起桌上那个粉色的帆布小包。
“薇薇,晓萍我出去一下,”我的声音不大,带着一点惯有的、商量式的腼腆,“去后门小吃街买点东西。”
“哦,去吧去吧。”
孙晓萍头也没抬,沉浸在手机屏幕里。
她显然对林薇薇养老鼠这事也不太满意,但懒得再费口舌。
吴莉不在。
林薇薇
停下笔,抬起了头,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探究的意味一闪而过。
但她很快绽开那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好呀苏念。
买点好吃的回来哦!”
语气轻松愉悦。
她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的包,没有流露出任何特别的兴趣。
在她看来,这只是那个懦弱、无能的苏念又一次普通的、无关紧要的出门。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不敢多做停留,迅速打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走出宿舍楼大门,站在阳光下,我抬头看了看被老旧教学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我加快脚步,几乎是跑了起来。
学校老旧后门墙外,那片拥挤的、如同城市疮疤般的筒子楼和窝棚构成的迷宫。
那片被遗忘的角落,也是校园传说里流浪猫狗最凶悍的地盘。
那里的猫,为了争夺一口发馊的食物残渣,会毫不犹豫地亮出利爪,将同类撕咬得血肉模糊。
它们才是自然界最敏锐、最不讲情面的猎手。
后门保安室空无一人。
6斑驳的、带着裂纹的铁栅栏门虚掩着,刚好能容一个人侧身挤出去。
我放慢脚步,屏住呼吸,目光在每一处阴影里谨慎地搜索。
墙角堆积的破旧箩筐下,传来几声微弱的猫叫。
几只瘦骨嶙峋的小奶猫蠕动着,它们的母亲,一只同样瘦得不成样子的三花猫,警惕地盯着我,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但它太虚弱了。
垃圾桶边,一只黄白相间的成年猫正扒拉着残羹剩饭,它抬头看到我,只是撇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显然对人类已经司空见惯。
不,这些还不够。
不够野性。
再往里走,巷子更深,也更暗。
一股更浓烈的腐烂腥气扑面而来。
就在一个被油污浸染得发黑的墙角,阴影处,有什么东西蛰伏在那里。
像一团低矮的、浓墨化不开的夜。
是一只猫。
一只通体漆黑的猫。
它没有像其他流浪猫那样专注于垃圾堆,或是畏缩在角落。
它蹲坐在那里,姿态挺拔,如同一个守卫领地的孤傲哨兵。
身上的毛发因为打结而显得有些杂乱,但那色泽,在垃圾桶附近漫射的微弱光线下,依然呈现出一种油亮的、深不见底的浓黑。
我停下脚步,隔着大约十米的距离。
它眼神里没有丝毫乞食的驯顺,也没有小奶猫的胆怯。
那里面只有纯
裂空气的锐啸,腾空而起!
不是躲避,是迎击!
墨影的身体在半空中绷成一条充满力量的弓弦,乌黑的毛发怒张!
锋利的前爪本能地弹出,闪烁着幽微的寒光,如同几把淬了毒的小弯钩!
混乱!
林薇薇手臂挥舞的角度刚好是墨影扑来的方向。
“嘶啦!”
布帛撕裂的清脆声响。
紧接着,一声压抑短促的痛呼!
“呃啊!”
林薇薇的动作猛地僵住。
墨影落地无声,依旧保持着攻击姿态立在血迹旁,喉咙里滚动着低沉凶险的嘶吼。
黄绿色的竖瞳死死钉在失魂落魄的林薇薇脸上,像两团鬼火。
灯光昏暗晃动。
林薇薇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左小臂内侧。
那里的睡衣袖子被彻底划开一道大口子。
而裸露出的皮肤上,三条清晰的血痕,由深到浅斜斜地刻在白皙的皮肉上。
最深的那道足有两厘米,伤口边缘的皮肤微微翻卷,殷红的血珠正争先恐后地沁出来,连成细线,顺着她的小臂蜿蜒向下流淌。
空气死寂了一秒。
只有她急促如鼓的心跳声和我微不可闻的呼吸。
8“薇薇!”
我惊叫出声,声音里的恐慌逼真到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一步抢上前,动作快得像排练过千百遍,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离地上的血污和炸毛的墨影。
指尖冰凉,那皮肤的触感让我胃里翻涌起前世的恶心感。
但我脸上的表情只有纯粹的、急切的关心和懊悔。
“天哪!
你流血了!
快让我看看!”
我急促地说着,手指力道很紧,掀去她破碎的袖管,让那三道血淋淋的抓痕完全暴露在灯泡惨白的光线下。
“你这个该死的猫”我对墨影厉声喝道。
墨影似乎读懂了,转身从阳台跑出去了。
林薇薇疼得猛一抽气:“疼!”
“完了完了,”我声音更慌了,带着真实的懊恼,死死盯着那伤口。
“猫抓的,还是流浪猫!
薇薇你必须马上去医院!
现在!
立刻就去打狂犬疫苗!
这种伤不能拖的!”
我一边急促地说着,一边强拉着她就往门口方向带,“我陪你去!
我知道校外有个防疫站,晚上急诊也开!
走,我背你!”
我的动作仓促、急切、不容置疑,把关心则乱的“朋友”角色演到了极致。
“等等!”
林薇薇猛地甩开了我的手!
力气很大,带着一
种惊魂未定后的烦躁和拒绝。
我踉跄后退一步,撞在自己的床架上,发出“哐”一声响。
但我没在意,只是焦急地看着她。
孙晓萍和吴莉也都围了过来,看着那道狰狞的口子,脸色都不太好。
“是啊薇薇,流这么多血,又是被野猫抓的……”孙晓萍皱着眉,“赶紧去医院吧!”
吴莉抿着唇,眼神复杂地在林薇薇的伤口、血污里的鼠尸和我担忧的脸上来回扫视,最终也低声劝道:“打一针保险点,苏念说得对,不能拖。”
林薇薇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那道不断渗血的口子。
钻心的疼痛一阵阵传来,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混乱和屈辱——她的宝贝老鼠被撕成了碎片,而她竟然还被那只该死的畜生抓伤了!
一种混杂着愤怒、羞耻和巨大损失感的情绪几乎冲垮她的理智。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红得厉害,但这次更多是愤怒和恨意。
她没有看我,只是死死盯着那道翻着红肉的伤口,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带着烦躁和强行镇定的味道,也透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视:“行了行了!
别吵!”
她不耐地打断我们所有人的劝说,“……大惊小怪什么!”
9她抬起头,眼神扫过我,“就……就一点小抓伤!
深是深了点,但又不长!
死不了人的!
以前我家猫抓得比这狠也没事!
慌什么?”
她的目光忽然越过我,看向自己书桌上堆积如山、如同堡垒一样的《临床医学综合》、《药理学精要》。
还有那个标志着保研资格初审倒计时的电子日历,鲜红的数字在灯下刺眼——离那场决定她命运的最终综合考评笔试,只有不到十天了。
那是她处心积虑,牺牲了多少才要攥在手心的机会!
一股更强烈的、混合着仇恨和焦虑的火焰在她心底烧灼起来。
她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耽误!
一点点风险都不能冒!
万一……万一去了医院,要排队,要检查,万一医生非要按流程让她反复观察甚至建议住院呢?
万一一针疫苗打下去,她昏昏沉沉好几天,影响复习状态呢?
保研!
那是她废掉苏念的唯一理由!
也是她现在的一切!
老鼠死了可以再搞,但这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差错!
“没什么大不了的!
先处理下
伤口就行了!”
她的语气骤然变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她快步走到自己桌子前,粗暴地拉开抽屉,翻找着里面的创可贴、碘伏消毒棉签。
“等考完试!
考完试再去医院打针也不迟!
现在去?
排队要排到猴年马月?
我书还没看完!”
她捏着消毒棉签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是痛还是压抑的恨。
她用牙撕开创可贴的包装,动作粗暴地擦拭伤口,被碘伏刺激得龇牙咧嘴,但眼神却异常执拗地盯着那堆参考书。
“薇薇!
这伤……”孙晓萍还想再劝。
“说了考完再去!”
林薇薇猛地回头吼了一句,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带着一种困兽般的焦躁。
“别烦我!
管好你们的嘴!
谁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尖锐,充满了失控的边缘感。
吴莉被这突来的戾气吓得往后缩了一步,孙晓萍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宿舍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林薇薇见她们噤声,粗暴地把几张创可贴胡乱地交叉贴在伤口上,血迹很快透过薄薄的无纺布渗出来,晕染开几块暗红。
她重重坐回自己位置,刷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习题册,埋头其中。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狠厉的“沙沙”声。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渗出创可贴的暗红痕迹,看着她微微颤抖却固执挺直的背影,脸上那些真切的焦虑和急切如同退潮般瞬间消散无踪。
10嘴唇微不可查地向上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旋即隐没。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吴莉和孙晓萍都能作证我是多关心林薇薇的。
“……好吧,”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上一点无奈和纵容,好像只是迁就她的任性脾气,“你自己……有数就好。
……感觉要是不对劲,一定要立刻说啊。”
没人再说话。
只有书页翻动声和林薇薇压抑着某种痛苦般更快的书写声。
空气沉重粘滞。
考完……就好了?
我心底那冰铸的刀锋,无声地,又淬上了一层寒光。
时间,是我的盟友。
第三天傍晚。
阳光已经西斜,把宿舍窗玻璃染成了橘红色。
林薇薇背对着我们,趴在书桌上,看似在看书,但她后背的肌肉绷得很紧,肩膀极其细微地抖动了一下。
她抬起手,状似无意识地抓了抓自己贴着创可贴的小臂内侧,
动作很快,又立刻放了下去,生怕被人注意到。
她抓着笔的手指,用力到指节都泛白了。
林薇薇的背影,似乎绷得更紧了些。
第六天。
清晨。
“薇薇,你怎么了?”
吴莉端着洗漱盆回来,惊讶地看着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空水杯、脸色极其难看的林薇薇。
“做噩梦了?
脸色这么白?”
林薇薇像是没听见。
她低头死死盯着手里那个塑料水杯,眼神空洞又布满一种奇异的恐惧。
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带着一点点微弱的暖意。
光线穿过杯壁和水,应该是平常的模样。
但此刻,落在她的眼里,那杯子里的水仿佛在微微荡漾,波光粼粼,刺目得让她眼睛剧痛!
更可怕的是,她端着杯子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从喉咙深处涌上来一股无法言喻的、惊悸般的恶心和战栗!
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想喝口水,压下这股无名的不适感。
水杯都送到嘴边了,可当她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杯沿时,一种近乎本能的、剧烈的厌恶感和恐慌猛地攫住了她!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剧烈的抗拒反应,水杯失手摔在了地上!
“啪!”
水花四溅。
塑料杯在地板上弹跳着滚开。
巨大的碎裂声让整个宿舍的人都惊醒了。
“怎么了?”
孙晓萍从床上探出头。
林薇薇浑身都在发抖,脸色灰败如同蒙上了一层尘埃。
她没去看地上的水杯,只是猛地弯腰,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和喉咙,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发出压抑的、极其痛苦的干呕声!
呕!
呕!
像是要把内脏都呕出来,偏偏除了酸水,什么都吐不出!
“薇薇!”
吴莉吓坏了,想去扶她。
11“别碰我!”
林薇薇猛地尖叫!
声音扭曲尖锐,带着浓重的不安和烦躁。
她下意识地挥手格挡开吴莉伸过来的胳膊,身体更深地蜷缩下去,仿佛在极力躲避什么无形的威胁。
她觉得这宿舍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而冰冷,让她窒息。
她猛地站起,脚步踉跄,带着惊恐,跌跌撞撞地扑到窗边,动作粗暴地“唰啦”一下将厚厚的窗帘彻底拉死!
“薇薇……你到底……你怎么了?”
孙晓萍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悚。
“嗯?
真是邪门,”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在昏暗的宿舍里响起,
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所有人听清。
“我刚刚看到一个推送新闻,说最近被野猫野狗抓伤咬伤的人,好像反应都不太对劲呢……”我的语调微微上扬,如同一点火星溅落在油桶边缘,“有些就特别怕光,怕水……特别狂躁……闭嘴!
苏念!”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脊梁!
林薇薇猛地转过身!
双眼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惨白的脸旁,平日里伪装的清纯被撕得粉碎,只剩下极致的惊惧和赤裸裸的狰狞杀意!
“是你!
都是你!”
她踉跄着冲向我!
浑身散发着绝望的疯狂气息,“是你和那只该死的猫!
你们故意的!
贝贝死了!
它抓伤了我!
你们想害死我!
想抢走我的保研!
是不是!
是不是!!”
“薇薇,”我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带着一丝奇异的叹息般的怜悯。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我们是舍友,那个流浪猫抓伤你不是我们希望的”我向前倾了倾身体,心里默默冷笑。
12第七天深夜。
隔离病房走廊死寂惨白。
厚实的强化玻璃外,我面无表情。
里面,是地狱的投影。
林薇薇。
已经不再是林薇薇。
她像一具被无形丝线疯狂抽动的破败木偶,在冰冷的金属栅栏床上扭曲、翻滚、撞击。
束缚带死死勒进她消瘦溃烂的皮肉里,勒出深红的印记,却完全无法禁锢那来自骨髓深处的疯狂律动。
“嗬……嗬嗬……嗬——!”
非人的嘶吼从她变形紧缩的喉咙深处挤出,破碎,嘶哑,充斥着泡沫破灭般的湿漉粘稠音。
每一次喘息都变成一场酷刑,颈部肌肉痉挛着向上猛提,眼珠暴突翻白,嘴巴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钝角,却只发出恐怖的气流声。
护士托盘里一根普通棉签,沾着些微生理盐水,准备擦拭她手臂上因挣扎渗出的血迹。
就在棉签尖端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哗啦——啊!
吼——!!”
林薇薇的瞳孔瞬间缩成几乎消失的针芒!
头颅疯狂地后仰,像要折断脖子!
整个身体向上弓起,后背几乎完全离开床板!
那张被痛苦彻底扭曲的脸朝玻璃外我的方向猛烈扬起!
撕裂般的吼叫带着濒死的力量穿透玻璃,刺入耳膜:“咬死——死——!
鼠——!
爬!!
苏念!!
!
是——”后半截控诉被剧烈的抽搐生生打断!
一股混合着血丝的、浓稠的白色泡沫不受控制地从她无法闭合的嘴角喷涌而出!
沾满了下巴、脖颈和枕头。
她猛地将那张痉挛变形的脸重重砸回床垫!
咚!
颅骨撞击的声音沉闷而绝望。
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天花板,瞳孔放大到了极致,却已经没有了焦点,只剩下纯粹的、濒临深渊的、被无形之水淹没的窒息恐惧。
心电监护仪屏幕上,尖锐的报警红灯疯狂闪烁!
代表心跳的波形峰峦剧烈地上下波动,频率越来越快!
像一颗被疯狂捶打的破鼓,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地裂开!
“快!
准备抢救!”
玻璃内,几个穿着厚重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声音被隔绝,只能看到他们急促的动作和无声的呼喊。
强心剂。
肾上腺素。
电极片重新贴上汗湿的胸膛。
除颤仪的电极板涂满冰冷的耦合剂。
她像一摊彻底融化的烂泥。
身体随着每一次电击微弱地弹起、落下。
瞳孔彻底散大。
那条癫狂起伏的波形,在几次徒劳无功的、更加剧烈的跳跃之后,猛地拉成了一条猩红笔直的——死亡直线。
嘀——————长鸣刺破寂静。
玻璃外的灯光惨白,映着那具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不再扭曲的躯体。
那张年轻的、此刻却肿胀变形、布满血污和泡沫、依旧凝固着极致恐惧和绝望的脸,如同石膏面具。
一切都结束了。
阳光刺眼。
三天后,医科大学研究生院大楼前。
香樟树落下细碎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夏天的燥热和某种新生的、公式化的气息。
公告栏玻璃罩里,新贴的“学术型硕士研究生拟录取名单”反射着白光。
新鲜油墨的气味。
我的名字,稳稳地落在“免疫病理学方向”首位。
导师的名字赫赫有名。
周围有窃窃私语和明晃晃的目光扎过来,带着敬畏和疏离。
像看一个自带瘟疫光环却又被幸运选中的怪物。
“……就是她室友…狂犬病那个……嘶……命真硬……保上了?
厉害啊……”议论声如同细碎的泡沫,擦着耳边飞过。
我恍若未闻。
从背包深处摸出崭新的研究生证。
塑封外壳在阳光下反射出亮眼的白光。
姓名:苏念。
学号:20250712。
学院: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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