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就行了!”
她的语气骤然变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她快步走到自己桌子前,粗暴地拉开抽屉,翻找着里面的创可贴、碘伏消毒棉签。
“等考完试!
考完试再去医院打针也不迟!
现在去?
排队要排到猴年马月?
我书还没看完!”
她捏着消毒棉签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是痛还是压抑的恨。
她用牙撕开创可贴的包装,动作粗暴地擦拭伤口,被碘伏刺激得龇牙咧嘴,但眼神却异常执拗地盯着那堆参考书。
“薇薇!
这伤……”孙晓萍还想再劝。
“说了考完再去!”
林薇薇猛地回头吼了一句,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带着一种困兽般的焦躁。
“别烦我!
管好你们的嘴!
谁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尖锐,充满了失控的边缘感。
吴莉被这突来的戾气吓得往后缩了一步,孙晓萍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宿舍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林薇薇见她们噤声,粗暴地把几张创可贴胡乱地交叉贴在伤口上,血迹很快透过薄薄的无纺布渗出来,晕染开几块暗红。
她重重坐回自己位置,刷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习题册,埋头其中。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狠厉的“沙沙”声。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渗出创可贴的暗红痕迹,看着她微微颤抖却固执挺直的背影,脸上那些真切的焦虑和急切如同退潮般瞬间消散无踪。
10嘴唇微不可查地向上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旋即隐没。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吴莉和孙晓萍都能作证我是多关心林薇薇的。
“……好吧,”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上一点无奈和纵容,好像只是迁就她的任性脾气,“你自己……有数就好。
……感觉要是不对劲,一定要立刻说啊。”
没人再说话。
只有书页翻动声和林薇薇压抑着某种痛苦般更快的书写声。
空气沉重粘滞。
考完……就好了?
我心底那冰铸的刀锋,无声地,又淬上了一层寒光。
时间,是我的盟友。
第三天傍晚。
阳光已经西斜,把宿舍窗玻璃染成了橘红色。
林薇薇背对着我们,趴在书桌上,看似在看书,但她后背的肌肉绷得很紧,肩膀极其细微地抖动了一下。
她抬起手,状似无意识地抓了抓自己贴着创可贴的小臂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