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因为,我不想再有人,像我娘一样,成为’祭品了。”
她说,“也不想再有人,像你爹一样,被困在这烟里,永远也出不去。
小船在河面上缓缓漂流,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船桨划水的声音。
烟霭越来越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苏晚停下了划船,抬起头,看向烟瘴深处。
“他来了。”
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又带着一丝恐惧。
林秋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烟瘴深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地朝着小船走来。
那个人影越来越近,林秋白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那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像年轻时样,温和而坚定。
是他的父亲,林文澜。
“爹....”林秋白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林文澜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秋白,你长大了。”
他说,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秋白问,泪水模糊了视线。
“说来话长。”
林文澜说、“当年,我发现了“守烟人”的秘密,想阻止他们,却被他们抓住.当成了容器。
幸好,你苏阿姨...也就是苏晚的娘,她帮助了我,让我不仅没有被山鬼吞噬,反而获得了山鬼的力量。”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为什么要困住那些人?我不能离开。”
林文澜说,“我的力量,与这烟、这山融为一体了。
如果我离开,烟就会散去,山就会倒塌,整个镇子都会毁灭。
那些人,也不是我困住的,是他们自己选择留下来的,作为’守烟人’,守护着这个秘密。”
“那苏晚呢?他们为什么要献祭她?”林文澜的目光落在苏晚身上,充满了愧疚。
“因为她是苏阿姨的女儿,她的生辰八字,是下一个最合适的容器”。
每隔二十年,我的力量就会减弱,需要一个新的“容器’来补充。
苏阿姨当年,就是为了我,自愿成为了‘容器。
现在,轮到苏晚了。
苏晚低着头,肩膀微微颜抖着。
“不!我不允许!”林秋白说,“爹,我们一定有别的办法,不能再让苏晚重蹈她娘的覆辙!”林文澜叹了口气:“没有别的办法了,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