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的金箔,与沈砚冰的”砚冰“残片相触,竟拼成斩妖剑的完整剑穗图案,”这是娘留给我们的,她说等剑穗合璧,就能劈开人魔界限,让两派再无争斗。”
沈砚冰终于懂了,为何每次他使用剑心锁魂术,江挽月的锁魂纹就会加深——他们根本不是互相救赎,而是从出生起就被锁在同一把剑上,她的血是剑鞘,他的霜是剑锋,缺一不可。
“所以你必须杀了我。”
江挽月将斩妖剑抵在自己心口,祖巫灵根的触须正顺着她的锁魂纹爬向心脏,”用斩妖剑刺进来,灵根会吸收我的血而死,你的剑心之霜会化,清霄派和血煞教的恩怨……“她突然笑了,金箔碎片落在他掌心,“也该随着我们的血,一起埋进剑冢了。”
沈砚冰的泪滴在剑穗上,穗尾的糖霜早已融化,只剩下十年前的血渍。
他想起三天前在清霄派地牢,她故意用引魂蛊骗他,不过是想让他对她死心,好让他在最后时刻能狠下心挥剑。
“小月亮,我不要什么天下太平。”
他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的锁魂纹已全部转移到他身上,而她的皮肤下,正透出祖巫灵根的黑光,“我只要你活着,像小时候那样,趴在我肩上数糖霜。”
江挽月摇头,金箔彻底碎裂,左眼尾的血迹在血月下像朵盛开的恶之花:“来不及了,灵根已经开始吞噬我。
你看——她抬起另一只手,掌心躺着他七岁时送给她的半枚剑穗,穗尾的三根丝线还缠着当年的糖霜,“我一直留着,就像你留着那半枚一样。”
祭坛外传来血煞教的招魂铃,血煞教长老们捧着祖巫神像闯入,却在看见江挽月心口的斩妖剑时集体跪下——他们终于认出,这是百年前圣女与剑主同归于尽的场景。
“动手吧,砚冰哥哥。”
江挽月的声音轻得像雪,”记得把剑穗系在我腕上,这样就算到了黄泉,我也能顺着穗尾的糖霜找到你。
“沈砚冰闭上眼,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斩妖剑没入她心口的瞬间,血月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祖巫灵根发出尖啸,万千剑穗残片从灵根中飞出,在空中拼成他和江挽月幼时在榕树下的剪影。”
原来,剑穗真的能开花。
“江挽月望着空中的光蝶,那是用他们的血凝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