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戴上的银镯,内侧的刻痕不知何时变成了“雨秋,向前”。
她知道,只要人间还有对“甜蜜”的畸形渴求,甜煞就会以新的形态重生。
但此刻,梅雨中的桂花香正在弥漫,盖过了最后一丝糖霜的甜腥,而她的掌心,正握着苏明修递来的、真正不掺血的桂花糖。
终章 甜煞永寂京城的初雪落在养心殿的残垣上,碎成齑粉的糖霜在瓦当间闪着微光。
林雨握着母亲的银镯,镯身内侧的刻痕已淡如晨雾,却在触碰到紫禁城地基时,突然清晰——“癸酉年冬月,雨秋破煞”。
“龙脉核心就在这里。”
苏明修蹲下身,指尖按在“中正仁和”匾额的残片上,石缝里渗出的不再是糖浆,而是带着桂花香的清水,“当年玄空子将甜煞根脉埋入龙脉,以为能借皇权永固,却忘了人心的贪念,才是最烈的引火。”
地宫入口在蟠龙柱后,铜门上刻满糖画般的《推背图》,每幅画的人物嘴角都淌着糖浆。
林雨刚触到门环,三十六只银镯突然从袖中飞出,在门上拼出“离火”二字——正是三百年前童女们的冤魂在引路。
密室中央悬浮着颗巨大的糖核,表面缠绕着金丝银线,每根丝线都系着块刻有“玄空子”的糖牌。
瑞和祥掌柜的虚影跪坐在糖核下,双手捧着本泛着血光的《糖经》,书页间夹着的,正是林雨母亲苏锦的发丝。
“林姑娘果然来了。”
虚影抬头,眼中倒映着糖核里的万千冤魂,“龙脉甜核已成,天下甜煞尽归我手——你以为毁了糖坊、烧了糖罐,就能断了人间对甜的贪念?”
他突然冷笑,《糖经》无风自动,“太医院新制的‘驻颜膏’,可都是用初生婴儿的脐带血熬的糖。”
苏明修的朱砂笔在糖雾中划出裂痕,却见笔尖迅速被糖丝包裹:“玄空子,你躲在糖核里三百年,难道还不明白?”
他指向糖核表面的裂纹,那里渗出的不再是糖浆,而是清泪,“甜煞最烈的引火,从来不是童女的血,是你们这些人的贪心!”
林雨的银镯突然发出蜂鸣,三十六只童女银镯从天而降,在糖核周围摆成太极阵。
她看见每个银镯里都映着母亲的笑脸,仿佛在说:“雨秋,该让甜煞见见真正的‘苦’了。”
“以血为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