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约定。
回到“拾光”咖啡馆,小满坐在钢琴前,琴凳上还留着苏言常放的那本《肖邦夜曲集》。
小女孩机械地重复着《卡农》的片段,错音不断,黑白琴键上沾着她未擦干的泪痕。
见到林晚,小满的肩膀剧烈颤抖,下一秒便扑进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林姐姐,爸爸是不是去很远的地方看樱花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教我弹琴?”
林晚紧紧搂着小满,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喉咙像被樱花梗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忽然想起苏言曾满脸憧憬地说过,以后要把女儿培养成钢琴家,要让全世界都听到她的琴声,而如今,那架承载着父女俩无数欢笑的钢琴,却成了最刺痛人心的存在。
深夜,林晚独自坐在苏言的书房。
老式台灯发出昏黄的光,在书桌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书架最底层的纸箱里,整整齐齐码着几百张明信片,每张都写着不同的日期,邮戳遍布全国各地。
她颤抖着抽出一张,字迹工整却带着几分疲惫:“今天去了武汉,满城的樱花让我想起你捧着樱花蛋糕时的样子,你总说花瓣落在奶油上像星星。”
另一张的日期是创业失败后的雨夜:“公司又一次破产了,我在办公室待到凌晨,看着窗外的雨,突然很想回家抱抱你。
晚晚,你睡了吗?”
最后一张明信片停在他们分手前一天,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清,信纸边缘还有被水晕染的痕迹:“晚晚,对不起,我好像真的撑不下去了。
投资方撤资,债务像潮水一样涌来。
但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给你更好的未来。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些,希望你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林晚抱着纸箱崩溃痛哭,泪水滴落在明信片上,晕开了那些饱含深情的字句。
原来那些被她误会成背叛的日子,他是在黑暗中独自挣扎,却始终把对她的爱藏在心底最深处。
沈清端着热茶走进来,瓷杯在木质托盘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她在林晚身边坐下,茶香氤氲中,终于说出了那段尘封的往事:“当年绯闻是我提出来的。
那时公司资金链断裂,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沈清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我提议炒作,想用自己的热度帮他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