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论文里的错别字,都是你标出来的。”
他的声音渐低,“只是我太笨了,笨到以为你会一直等我。”
江砚的手臂突然收紧,把我牢牢护在怀里。
我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擂鼓般急促,却在开口时化作最温柔的呢喃:“别怕,我在。”
汽车驶入雨幕时,我从后视镜看见裴沉舟仍站在原地,像尊被雨水侵蚀的雕像。
他的白衬衫贴在背上,勾勒出单薄的肩胛骨,像极了那年冬天替我挡住醉汉的少年。
手机震动,是江砚发来的消息:“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写的‘月光’是谁。
但从今天起,我会让你眼里只有太阳。”
我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笑了。
雨水敲打车窗,却挡不住车内的暖意。
原来有些错过,是为了遇见更合适的人;有些遗憾,终将在时光里,酿成更甜的酒。
第五章 追光者母亲的手术灯亮起时,我在医院走廊撞见裴沉舟。
他攥着缴费单,指节泛白,西装皱得像团废纸,胡茬爬满下颌:“苏晚,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不需要。”
我打断他,目光扫过缴费单上的金额——正好是母亲手术费的缺口。
江砚的短信突然弹出:“手术室门口有卖桂花糖粥的,记得喝。”
我攥紧手机,指甲掐进掌心,“我说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裴沉舟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破碎的沙哑:“没关系......是啊,我们从来都没关系。”
他后退半步,撞翻了墙边的花瓶,碎片划过脚踝,渗出血珠,“就当是我还你的......那杯咖啡。”
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人发晕。
我蹲下身捡碎片,看见他脚踝的伤口——和那年我替他挡玻璃渣时的位置一模一样。
碎钻发卡从发间滑落,滚到他脚边,他却像被烫到般躲开。
“苏晚!”
江砚的喊声从楼梯间传来。
他跑得太快,医用绷带动了位,露出额角未愈的淤青:“医生说手术要三小时,我们先去吃饭......”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裴沉舟脚踝的血迹上。
空气瞬间凝固。
江砚弯腰捡起我的发卡,指尖轻轻擦过碎钻,忽然转身面对裴沉舟:“学长,以后别再让她哭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冰,“她值得被好好对待。”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