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哪里见过。
7.在沈湛的一路护送下,我们很快抵达了燕王宫。
这里的雪,下得着实比梁国更冷些。
沈湛亲自扶我下马车时,满朝文武跪在宫门外,黑压压一片。
“恭迎王妃——”我紧张地攥紧了衣袖,沈湛却轻轻捉住了我的手,安抚似的握了握。
朱红宫门缓缓开启,我不禁有些恍惚,任由他牵着一步步走向举行仪典的衍庆宫。
“礼成——”礼官的唱和声在耳畔回荡,我跪在锦垫上,才惊觉这并非梦境。
喜轿穿过漫天飞雪回到靖王府时,檐下早已挂满了大红色宫灯。
洞房内,红烛高燃,喜帐低垂。
沈湛屏退众人,亲手为我卸下凤冠。
“疼不疼?”
他轻抚过我额间被冠冕压出的红痕。
我下意识闪躲,尴尬地摩挲着嫁衣上的金线刺绣。
“殿下不必紧张。”
他轻笑,声音低沉,“这间寝殿是你的,我不会踏入半步。”
我抬眼看他,有些意外。
他转身,从抽屉里取来一柄匕首,放在我手边:“若你夜里不安,可以留着防身。”
我怔了怔:“王爷这是……燕国不比梁国。”
他目光平静,“在这里,你有权保护自己。”
“明日我会命人将西暖阁收拾出来,日后我宿在那里。
你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找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望着那柄匕首,刀鞘上还刻着一朵小小的海棠。
这倒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传闻中暴戾成性的靖王,为何对我这般小心翼翼。
三日后,宫中设宴,为我接风洗尘。
我刚踏进御花园,便看见沈砚一脸疲态地迎面走来:“棠儿,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我很担心你……世子慎言。”
我冷淡回应,“按辈分,你该叫本宫一声皇婶。”
沈砚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萧明棠,你非要这么残忍吗?”
话音未落,一柄折扇挑开他的手,落在他的喉间。
沈湛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侧,目光阴冷:“侄儿,你逾矩了。”
沈砚不退反进,挑衅般笑道:“难道皇叔今日要在这宫里杀了侄儿吗?”
“啪!”
折扇重重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你大可一试。”
沈砚捂着脸,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却终究没再说话,悻悻离去。
宫宴之上。
我端坐在席间,无聊地把玩着面前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