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套拆开灭菌包,余光扫见王雪梅正在调试麻醉泵,指尖在参数屏上停留的时间长得出奇。
“连接有创血压。”
我钳住主动脉,手术刀在血管上划出三毫米切口,“王医生,异氟醚浓度维持1.5%,别像上次给错剂量——”她的手抖了一下,麻醉泵突然发出警报:“参数异常,请重新设置。”
监控弹幕立刻炸开,我看见周雨桐在观众席站起来,手按在耳麦上应该在和技术团队沟通。
“继续手术。”
我用镊子稳住静脉桥血管,“沈队长,麻烦帮我看看麻醉机后面的线路——有些老鼠总爱咬电线。”
沈严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是金属碰撞声。
“王医生,”他的声音带着冷笑,“你口袋里的无线干扰器,是用来对付直播设备的,还是专门搞停电的?”
王雪梅的脸瞬间煞白。
我抬头时,正看见她把什么东西往嘴里塞,立刻甩出血钳砸向她手腕:“想死?
先吐出来!”
器械盘“咣当”落地的同时,手术室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我看见灌注师正在手动挤压氧合器——备用电源启动的三秒内,必须完成血管吻合。
“递8-0缝线。”
我摘下雾化眼镜,汗水滴在手术单上,“李护士,数着心跳给利多卡因,每30秒0.5ml。”
黑暗中,金属器械的碰撞声格外清晰。
当我打完最后一个结时,主电源刚好恢复,监控屏幕上,我的手套始终没离开过无菌区。
“现在,”我转身盯住被沈严按在地上的王雪梅,她嘴角还挂着没咽下去的胶囊,“该让观众看看,你十年前怎么用这招害死张主任了。”
沈严扯开她的白大褂,后颈处的条形码刺青在灯光下泛着蓝光——和康泰医院服务器的登录密钥完全一致。
麻醉泵的历史记录被调出来,她刚刚试图把异氟醚浓度调到3.0%,足以让患者心脏停跳。
“还有这个。”
周雨桐举着份文件冲进手术室,“物业发来的停电记录,半小时前有人剪断了配电箱的零线——和王雪梅的行动轨迹完全吻合。”
我摘下沾满血的手套,指尖几乎戳到王雪梅的鼻尖:“十年前,你在张主任的麻醉剂里加了肾上腺素,现在又想在直播里搞停电事故。
但你忘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