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浓心累摇头:“不知道,我怀疑他精神有问题。”
周缙夕冷声:“确实,哪有正常人会因为分手自杀?他怕不是个病娇?”
谢雨浓脊背微微弓起,她觉得有点冷,“夕哥,你帮我订张机票吧,今晚就走,随便去哪儿,我想离开中都。”
周缙夕答应下来。
急救结束,回到特护病房已经是兵荒马乱的三个小时后。
宋执玉没见到想见的人,偏头问贴身保镖:“浓浓呢?”
保镖龙泽低头道:“谢小姐去洗手间了。”
“去了多久?”
“二十七分钟。”
宋执玉意识到不对,两眼一红:“立刻去洗手间找人!”
龙泽得令,硬着头皮闯进女士厕所,刚进去走两步就被一个保洁阿姨大骂变态。
他虽尴尬,但仍闷头一间接一间地敲门,边敲边道:“谢小姐请问你在里面吗?宋先生醒了要见你。”
这一层楼本就只住了宋执玉一人,女士洗手间里只有一名年轻护士上完厕所匆匆跑了出去。
龙泽没找到人,灰溜溜回到特护病房报告。
宋执玉头都大了,眉眼冷戾发号施令:“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回来!”
龙泽等人惶然应声离开。
宋执玉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抬手摸了摸颈部包扎的绷带,心里生出些委屈。
明明答应了不分手的,为什么还是消失了?
他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为什么现在连她也要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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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谢雨浓离开之前,给江继别发了条告别信息。
江继别立刻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谢雨浓隐瞒了宋执玉自杀的事,只跟他说心情不好想出去旅行一段时间。
江继别说自己正好没事,陪她一起。
谢雨浓对江继别本就有感恩感激又有点喜欢和好奇,他主动说要陪伴,她没理由不答应。
等周缙夕这边辞掉导师安排的任务、跟同门交接好负责的学生会工作后,也就过了不到四十八个小时,他再打电话问谢雨浓玩得怎么样,告诉她他打算过去陪她时,谢雨浓却说,她正和江继别在一起。
“你们谈恋爱了?”
周缙夕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都在发凉,当他天真以为机会来了苍天有眼的时候,竟然还是太迟了。
谢雨浓顿了一下小声说:“不知道,暂时还不算吧。”
尾音上扬,周缙夕几乎能从她的话里想象出她说话时悄悄回忆着什么、挑着眼角笑的样子。
和江继别一起有那么开心吗?周缙夕音色冷凝:“我明天过来找你。”
可谢雨浓哪听得出他的醋意,永远只把他当作发小:“不用,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你忙你的,我拍到美照会第一个发给你看的~”
“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正好空出一段时间。”周缙夕脸色完全沉了下去,但还是抱有一丝微薄的希冀,“我订了机票,明天上午十点到巴舒,到时候你来机场接我?”
“明天早上我都走了,江继别说带我去俄国玩儿,他在俄国待过几年,他母亲还是俄国和华国的混血呢,难怪他皮肤那么白,原来是混血的后代……”
话里的兴奋和期待深深刺痛了周缙夕的神经。
他撂下一句“那你们玩吧”就挂掉电话。
扔开手机,周缙夕五官扭曲了一下,似乎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无意间又翻到机票预定信息,飞快地动手删掉,周缙夕暗骂自己,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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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