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碰她!”
宋执玉如被一根烧烫的针陡然刺入耳蜗,火辣辣地生疼。
想到暧昧夜晚喝醉酒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可能发生的事,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近乎仓皇地说着:
“你开个条件吧?继别,你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我最清楚,你想要权势对不对?我把我手里的权都给你,你知道的,我的底牌不止一个中都谢家,但凡你有兴趣的,我都给你,送给你!你别碰她……行吗?”
面对好兄弟的声声恳求,江继别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他不言不语,沉默着挂掉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床头柜上,心烦意乱。
不碰她?
凭什么?
她是他年少时用命去保护,又惦记了整整十年,如今挖空心思才得以靠近的人!
江继别捻灭指尖燃着零星火光的烟,阔步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沾满热气的青年穿了身黑色真丝浴袍走出来。
他坐到大床边缘,沉眸望着床上的人。
只是看着,心里便无法抑制的喜欢。
想靠近点。
再近一点。
想同眼前人深深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江继别弯下腰背张开双臂,隔着被子慢慢拢在了谢雨浓身上,凑近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香的。清清淡淡的栀子花味。
谢雨浓感觉不舒服,皱眉哼唧了一声。
夜深人静,爱人的这一声无异于娇嗔勾引。
江继别眸中欲色晃动,难耐地伸手抬起她的脸。
指腹在她下颚轻轻摩挲。
光滑软腻的触感,如催.情的兴奋剂。
他终于低头叼住她的唇,舌尖描摹她的唇形,湿润之后长驱直入撬开她的口腔,毫无章法地攥夺。
嘴唇敏感,氧气陡然稀薄,谢雨浓当然被弄醒了。
她睁眼惊讶地叫了声“江继~别!唔!”
身体瞬间紧绷,脑子里懵得很,完全不在状态。
喊了对方的名字,回应给她的是更加漫长癫狂的热吻。
水色纠缠声叫谢雨浓心神恍惚。
持续的缺氧中,她问自己,喜欢江继别吗?
当然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刚表白就被索吻,生气吗?
不可能生江继别的气,喜欢他的吻,喜欢。
谢雨浓没过几秒就想明白了,主动搂住江继别的脖子,将呼吸尽数交出,从身到心投入。
停下,换气不到一秒,又意犹未尽地迎上去。
谢雨浓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从前宋执玉给她的吻很是清冷,不带任何深刻充沛的感情。
性,事上虽合拍,但宋执玉可以做到随时随地脱身,在宋执玉眼里她大概和一件用得趁手的物件没什么区别。
可江继别不一样。
江继别像是渴望了她很久。
又像是要从她的嘴唇中汲取她的爱。
他不顾一切地深深吻她,她能感受得到,就算下一秒世界末日他也不会和她分开。
吻到累极,喘不过气,停下,唇边带出晶莹的水线,随即又被江继别吻去。
他留恋地吻她的鼻尖、眼皮、额头,半晌才直起脊骨,整张脸陷在背光的阴影里,问她:“害怕我这样吗?”
情事上,他激烈疯狂,实在不算温柔。
谢雨浓抬手擦了擦被亲到发涨的唇,胸中如小兔乱撞,精神上无端兴奋,她摇头:“不怕,一点也不怕。”
相反,她迷恋这种被暴烈汹涌的感情包裹缠绕的感觉。
就好似,吻她的人刻入骨髓般爱她。
见她不排斥,江继别轻轻笑了一下,低磁的话音引诱:“那,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