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浓心脏疯跳,紧张咬唇,有意无意往他身下瞥了眼:“看你。”
刚才似乎有东西顶到她了。
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那团有多可怕。
涩涩的想法令她夹紧了双腿,脸上热烫得不像样。
江继别贴近她耳廓,半明半暗中黑色丝质衣料透出性感的光泽。
他浅墨色的眼睛微垂,泛着青筋的修长脖颈绷直,似忍耐到了极点。
终于,他像妖精一样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我想做。”
他身上的热量实在太足,谢雨浓被烫到心猿意马,乖乖点头。
江继别伸手揉她的头发,“我把助听器摘了,你疼就咬我。”
谢雨浓下意识蹭他的手,声音娇气了些:“你要是弄疼我,我会骂你的!”
“摘助听器就是怕听到你骂我畜生。”江继别凑到她颈边,吻她细腻的皮肉,深笑,“我还没开过荤。”
谢雨浓:“………………”
两人弄到深夜,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谢雨浓也没舍得骂江继别一句。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仍疲倦得睁不开眼睛。
她又眯了一会儿,耳后的皮肤被潮湿的吻侵没,痒得她难以忍受,“江继别……”
连出口的声音都是哑的。
“嗯,醒了?”
好在对方及时戴上了助听器,能听见她的话。
不然再像昨夜那么疯,翻来覆去地折腾,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谢雨浓两眼嘘开一条缝,咂咂嘴:“口渴。”
江继别怜爱地亲了亲她的唇,翻身下床,很快,一杯温水送到她眼前。
喂完半杯水,江继别自己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
谢雨浓喝完水又窝在枕头上睡着了。
江继别为她掖好被子,走到卧室外去穿衣。
衣饰整理妥帖,手下的电话打进来。
“老板,人来了。”
“来了多少人?”
“只有他自己。”
“带到室内,让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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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执玉在俄国势力薄弱,熟悉点的几个人还都是通过江继别认识的。
他花了一大笔钱才终于查到江继别的行踪,并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赶来。
刚走到度假别墅大门口就被十几个身高近两米的俄国青壮年男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络腮胡冷冰冰打量着他,用俄文问他来这里找谁,来做什么的。
他说了“江继别”的俄文名后,络腮胡背过身去拨打电话。
络腮胡电话打完,摆手示意手下将宋执玉带走。
宋执玉知道这是江继别的意思,因此未做任何反抗。
室内温暖,光线明亮。
过了半个小时,江继别姗姗来迟。
十几名俄国人站成两排,慢慢为他让开一条路,一一恭敬地向他颔首。
江继别走到长椅中央坐下,双腿交叠,两臂微张,手放于膝盖,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
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几乎了解对方所有的能耐,宋执玉并不想在对方的地盘与之交恶,于是眉目间伪装起心无芥蒂的样子:“继别,你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她太黏人了。”
江继别神采淡淡,出口就是致命的一击。
宋执玉瞬间破防:“你碰她了?!朋友妻不可欺,你妈没教过你吗!”
最好的朋友,往往最知道对方的痛处。
然而如今的江继别已坦然自若:“没教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不要我。更何况,浓浓跟你已经分手了。”
宋执玉神经一痛,咬牙强调:“我们没有分手,那天在医院她亲口说了不分手!”
“那她为什么要离开?从中都到巴舒,又到特洛司,她跑到国外,难道不是为了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