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禾晨起浇花时,总能看见沈砚秋靠在门框上,目光追着她转,像个贪心的孩子。
“看什么?”
她佯怒,却在转身时,被他拽进怀里。
沈砚秋吻了吻她额头,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看我的新妇。”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又有几分珍视,“禾娘,等这事了了,我们回青禾里,盖间带桃花树的屋子。”
午后,姜禾在厨房熬粥,沈砚秋非要帮忙,却笨手笨脚地打翻了盐罐。
她笑着拿他打趣,他却忽然从背后环住她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以前在姜家,我总不敢离你太近。
怕自己身上的木屑弄脏你衣裳,怕自己的工钱不够买聘礼。”
姜禾转身,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她伸手替他整理衣襟,指尖划过他左胸的红绳吊坠:“现在呢?”
沈砚秋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现在只想把你绑在身边,一步都不分开。”
暮色四合时,两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沈砚秋不知从哪变出个拨浪鼓,上面刻着小巧的青禾纹样:“给未来的小娃娃做的。”
姜禾耳尖发烫,却接过拨浪鼓轻轻摇晃,清脆的响声里,仿佛听见了岁月的回响。
“砚秋,”她忽然正色,“太子为何对我这般宽容?”
沈砚秋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揽紧她肩膀:“别想太多。
他...是明君,不会为难无辜之人。”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姜禾却只顾着沉溺在他的温度里,未及深想。
七日后,太子忽然召见。
姜禾随沈砚秋入宫,却在偏殿外被单独拦下。
“沈暗卫留步,姜姑娘随孤来。”
太子的笑容温和,却让姜禾莫名心悸。
殿内,太子指着墙上的画像:“姜姑娘可认得此人?”
姜禾望去,画上女子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眉间却多了颗朱砂痣。
“这是...王承煜的发妻?”
太子摇头:“她叫苏梨,是前朝丞相之女。
王承煜父子通敌卖国,皆因她的缘故。”
他转身看向姜禾,目光犀利,“而你,与她容貌相似,又曾在王家待了三年,孤不得不防。”
姜禾攥紧袖口的碎银:“民女只是乡野女子,从未参与过他们的阴谋。”
太子忽然轻笑:“孤自然相信沈砚秋的眼光。
只是...暗卫若有软肋,便不再适合留在暗处。”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