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挂着沈砚秋的暗卫腰牌,“你的好情郎呢?
是不是又把你扔下了?”
姜禾后退半步,触到身后的柴刀。
她想起沈砚秋 最后一封信里的叮嘱:“若遇危险,往南山逃,那里有我的人。”
“把东西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王承煜逼近,手中的剑抵住她咽喉。
姜禾这才明白,他觊觎的是木簪里的前朝宝藏线索。
她攥紧碎片,指甲刺破掌心:“我不知道什么宝藏,沈砚秋早把我扔了!”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擦着她耳畔射穿王承煜的肩膀。
姜禾转头,看见沈砚秋从房顶跃下,玄甲染血,腰间的断簪在火光中晃了晃——那是她亲手掰断的半支。
“禾娘,走!”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玻璃,却在看见她小腹时,瞳孔猛地收缩。
姜禾想开口解释,却见无数黑影从四周涌来,刀刃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沈砚秋将姜禾推进地窖,塞给她一袋干粮:“别出来,不管听见什么。”
姜禾抓住他的手,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刻木簪磨出来的。
“砚秋哥,我有了你的孩子...”她的话被爆炸声淹没,沈砚秋低头吻了吻她额头,转身时衣摆扫过她脸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地面传来剧烈震动,姜禾听见刀剑相击声、怒骂声、还有沈砚秋偶尔的闷哼。
她数着心跳,数到第一百下时,一切突然安静。
地窖门被缓缓推开,月光中,沈砚秋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胸前插着半把剑。
“禾娘...”他笑了,笑容染着血沫,“对不起,来晚了...”姜禾扑过去,按住他汩汩冒血的伤口。
他的玄甲下,穿着她去年绣的中衣,领口处绣着株小禾苗,早已被血浸透。
“别说了,我带你去找大夫...”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却被他轻轻摇头。
沈砚秋摸出半支木簪,与她手中的碎片拼在一起。
完整的木簪上,新刻了“禾砚”二字,在火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有了孩子。”
他咳嗽着,血沫溅在她衣襟上,“太子赐了安胎药...放在蜜渍梅子里...”姜禾想起每日窗台的梅子,想起他说“给未来的小娃娃”,泪水大颗大颗地落。
“砚秋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她抱住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