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汜看了一眼:“这是你给自己纹的?”
陶桃也低头去看,笑笑说:“对啊,纹它是为了遮一块烧伤,看不出来吧?我很擅长在残缺上作画……因为抹除一片痕迹最彻底的办法不是祛除,而是覆盖。”
虽然靳汜没有证据,但他就是觉得自己脖子上这个飞鸽刺青陶桃一定知道什么,只是不肯告诉他,还故意将范围扩大让他想查也无从下手。
这个结果其实也在靳汜的预料之内。
他丢的那段记忆,他的家人、朋友都一口咬定从未存在过,他用了很多人力财力去调查,却始终什么都没有挖到。
由此可见,就是有人故意在隐藏,那么陶桃也很可能早就被他们封了口。
靳汜又喝了一杯酒,刚才那股燥突然就被他压下去了。
他不着急,他已经找到陶桃,那他就慢慢磨,总能让她说出来。
靳汜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也许以后还要照顾你的生意。”
陶桃爽快地拿出手机:“荣幸至极。”
“滴”的一声,好友通过。
靳汜瞥了眼旁边喝得不亦乐乎的薛劭,踢了他的小腿一脚:“你是专门来喝酒的吗?”
“但我这个酒真是一绝。”薛劭美滋滋道,“就是前些年我投的那个酒厂,口感独一无二,稳坐尊逸府销售榜第一,不信祖宗你尝尝。”
说着就递了一杯酒给靳汜。
陶桃也摇着酒杯,开着玩笑:“原来大名鼎鼎的尊逸府是薛少爷的产业,我知道这里,但听说消费特别高,进来就得花出去一辆法拉利,导致我每次路过都要低着头,生怕要收我‘开眼费’。”
薛劭哈哈大笑:“夸张,太夸张了,我这儿就是一个普通娱乐城,确实有些贵价的项目,不去玩就好嘛,其他的都是正常消费水平。”
陶桃托着下巴:“总觉得我们对‘普通’的定义有些区别。”
薛劭势必要为自己正名:“今天来都来了,陶小姐要不逛逛玩玩?我们楼上还有打球的。”
“什么球?”
“台球。”
陶桃感兴趣:“我也很久没打了。”
“那行,走。”
说走就走,陶桃先起身去个洗手间。
薛劭则用手肘捅了捅靳汜:“先跟人家处好关系,有些话对陌生人不能说,但对朋友肯定知无不言。”
靳汜看了眼手机,应缠没给他发消息。
他喝完了酒,跟着起身。
三人一起朝楼上走去,而此刻的楼上,陈勉突然坐到应缠的身边。
应缠看了他一眼,直接就要走,把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陈勉阴阳怪气道:“拜大明星所赐,那天佳佳回去大闹了一场,脸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养好呢。”
应缠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早就给过你们忠告,神经病应该关在精神病院,放在家里很危险,放出门更会影响社会安定,惹出了事,你们这些监护人都是要负责的。”
陈勉面色阴沉,突然指着那几个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说:“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吗?”
应缠看了一眼,没说话。
“刚从模特大赛胜出的冠亚军。”陈勉说,“她们拿到奖的第二天就被送到我们这儿了,赵老三玩了她们三天。”
“以你的身份,要不是商律白给你撑腰,在我们圈也是这个待遇,因为就算是岳京春,他也是看在商律白面子上才跟你妹妹长妹妹短的,否则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小公主啊,你连叶含都比不上——而叶含在我们这,连上桌都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