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她好像是蓄谋已久一样!
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地步!
但靳汜这个王八蛋,就好像没听到她的解释似的,就要这么认为:
“能假装喝醉对我下手,就不能假装喝醉对他下手?这是因为在你心里他值得认真对待,而我可以随意施以毒手?”
应缠听出他的语气很不痛快。
虽然他说她假装喝醉是污蔑,但毕竟确确实实是她先越轨,是她的错,她低声下气地哄着他一点,也是应该的。
于是应缠用一种视死如归又麻木不仁的语气说:“不是的,是因为我对你觊觎已久,饥渴难耐,所以不顾体面残暴下手。这么解释,你满意吗?”
靳汜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取悦了,还是被她的态度取悦了,低笑了一声。
他的五官很深刻,眼型也生得锐利,总是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但笑起来却很蛊人。
应缠看着他,就想起他刚才那么欲地吻着她,仓皇地避开眼。
又听见他说:“这不是解释,这是你的自我忏悔。”
应缠认了:“行行行,我忏悔。”
总算把这位少爷给哄高兴了,他也愿意继续说正事了: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太看重跟他的感情,所以不敢随便越雷池一步,想等他对你也有意思,而他却一直吊着你,不给你一个痛快?”
“……你别把他说得那么卑劣。”
刚才情绪上头加上酒精催化,她很责怪商律白。
但现在清醒了,她也不是得不到就毁掉的人,凭着良心说:“他对我很好,很宠着我,就算是他的亲堂妹欺负我,他也是站在我这边,有他在,什么陈勉什么癞蛤蟆都别想近我的身。”
“可我们之间始终差一点,我不知道差的这一点是什么,反正我每次主动朝他靠近,他都会后退。”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仅是在心里暗恋商律白,行动上也付诸过。
这个“每次”就代表,她还付诸过不止一次。
靳汜薄唇微讽地一扯,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我旁观者清,告诉你是为什么。”
应缠本能地望着他,是真的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解了这么多年来的想不通。
靳汜说:“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却始终不说出口,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心里有顾忌,他在权衡。”
“并且他对这个女人的喜欢,没有到超越他权衡的那件事,懂了吗?你把他看得很重,但在他的心里,你是次要的。”
他的话非常直白,直白到有些刺耳。
应缠一瞬间有些应激,本能地想要反驳——就算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喜欢商律白,却也无法接受自己只是“次要的”。
说到底人都有自尊心,而靳汜这句话让她很没自尊。
但话到嘴边,又被应缠给咽下了。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她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一直不太喜欢我,明明我每次见到他妈妈都是赔着笑脸,但她能跟我说一个字,就绝对不跟我说两个字,我都不知道哪里招惹她了。”
靳汜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你连自己都对不起。”
“……”应缠双手合十,“圣僧别骂了别骂了,我已经在改变了。”
“从今晚开始变?”
“不是。半年前我拍完一部戏回到沪城,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让我去他家拿东西。那时候我还想跟他有什么,他妈妈的话我当然听,结果去了之后,就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