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一听,嘴一抖。
让她去找林溪主动道歉,日后她还怎么在林溪跟前抖婆婆威风。
心里埋怨杜父,若真需要道歉,为什么他不去。
棉纺织厂大喇叭响起,里面传来林溪的声音。
“各位同志,下午好,我是林溪,抱歉在这里占用公共资源说一点私事。
听说厂很多同志都收到两位老人派发的喜糖,在这里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和杜爱国同志的关系。
我林溪与上个月已与杜爱国同志分手。
分手原因也不怕大家笑话,就是订婚宴当日,我做一桌子菜,他们家最后告诉我,桌上没我的位置,让我去厨房兑付下。
他们一家,还有二儿子对象都在桌把酒言欢。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下半辈子不应该在臭沼泽中度过。
杜家原本就不喜欢我,但这两年,我在杜家人身上花不少钱,让他们尝到甜头,现在他们知道我分房,又闹出在厂门口发喜糖的戏码,实在是……
当事人我——林溪,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我和中专学校的杜爱国同志没任何关系,我现在单身。”
林溪话毕,后面大喇叭播放起歌曲。
杜父,杜母脸色惨白。
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员工从纺织厂门口路过,看到杜父,杜母,忍不住指点。
“这就是杜爱国父母,原先感觉杜老师人挺好的,没想到他们杜家竟然这个德行。”
“幸亏林溪及时止损,这要是嫁过去再离婚,别人岂不是要笑话死林溪,若是不离婚,可就要在杜家当一辈子牛马。”
“只怕会被杜家吸干,别忘了,林溪家可是给厂里垫资买机器的爱国商人。”
杜父,杜母没脸再站在这儿,灰溜溜赶紧逃离棉纺织厂。
正在车间工作的杜爱琳情况也没好到哪里。
“爱琳,林溪说的是真的吗?”
杜爱琳脸色涨红,心里一遍遍咒骂林溪,不要脸,把事情铺开让大家当谈资。
她可是要脸的,全被林溪给丢干净。
“不,不是。别听林溪胡说,她想和我哥结婚,我家里不同意。”
“你家里不同意,你爸妈还跑咱厂发喜糖,这是想把林溪用事实拴住呀!”
杜爱琳:“……”
众人撇嘴。
不是把人欺负到极点,以林溪以前追杜爱国的样子,谁相信林溪愿意主动和杜爱国结束关系。
杜爱琳原先仗着林溪关系,没少在实习生里面秀优越感,自然也得罪一些人。
现在知道林溪和杜爱琳她哥没关系,还怕啥,自然有仇必报,该怼就怼。
“以前可没见林溪穿什么新衣服,反倒是你经常穿新衣服,我说最近怎么感觉林溪变得越来越洋气,感情是和你哥分手,把钱花在自己身上了。幸亏林溪及时止损。”
杜爱琳羞愤:“胡说,我穿新衣服,都是我自己买的。”
“得了吧,你的工资和我们工资一样。你在食堂,只挑好菜买,哪里剩那么多钱买新衣服。你看,这个月,就没见你添新衣。”
“你……你胡说。”
杜爱琳发现没人听她辩解,几人看她一眼,又低头窃窃私语。
杜爱琳原以为这件事对她造成影响,一两天就过去,可这都快一周,杜爱琳非但没感觉到结束,反而被车间大部分人“孤立”。
她,决定回家找杜爱国算账。
杜爱国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浑浑噩噩一周多,终于接受林溪和他分手的事实,可杜家其它人显然不能接受他和林溪分手这件事,对他不时发起炮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