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及其党羽被一网打尽。
太后下旨,赦免风惟晏所有“罪责”,官复原职。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雨过天晴之时,风惟晏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在太和殿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解下帅印,然后拔出佩剑,自刎谢罪。
“臣风惟晏,虽未叛国,却也失察,致使边防有失,生灵涂炭。
臣有罪,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鲜血染红了金銮殿前的白玉阶。
我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痛不欲生。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太后望着风惟晏的尸身,老泪纵横。
她下令,厚葬风惟晏,追封“忠勇王”。
而礼承渊,却并没有死在火场中。
他被风惟晏的亲兵从火中救出,只是烧伤了半边脸,奄奄一息。
风惟晏死后第三日,礼承渊也油尽灯枯。
临终前,他将一份血书交到我手中,上面只有寥寥数语:“月儿,护我苍生,勿负家国。
承渊,绝笔。”
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疯狂与偏执,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释然。
我这才明白,他最后的疯狂,或许并非只想与我同归于尽,而是想用这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罪孽的一生,也了却他对我的情债。
8 灯火故人(今线)绥安王朝与北岭的议和,最终还是达成了。
只是割地的条款,在风惟晏以死明志和礼承渊临终托付的“影响”下,以及阑夜司的斡旋下,做了最大的让步,保全了澜州大部。
我带着秦家和风惟晏的冤案卷宗,离开了绛都,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澜州。
我在断桥榕影旁,重开了秦氏医馆。
每日看诊施药,救死扶伤,倒也平静。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我总会拿出那枚缚龙金铃,细细摩挲。
它如今又回到了我的手中,却再也听不到他系在我腕间的清脆声响。
又是一年七夕。
澜州的秦淮河上,依旧流萤灯船如织。
我独自来到断桥边,看着河灯明明灭灭,宛如故人隔世的眼眸。
这时,阑夜司的现任司主,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人,来到我身边。
他递给我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
我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笺,和一枚眼熟的龙纹玉印。
纸笺上是风惟晏的笔迹,却不是写给我的,而是一封呈给太后的密奏。
内容是关于礼承渊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