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咳嗽。
五十万，能解决所有问题：父亲的医药费，房贷，小雨的学费...“我...我得和家里商量...商量个屁！”
周明大笑，“你老婆都带孩子跑了，还商量？
男人就该有点魄力！”
冯志远沉默了。
他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突然觉得这一切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聚会结束后，周明坚持要送他回家。
路上，周明滔滔不绝地讲着项目规划，冯志远却心不在焉。
“到了。”
冯志远指着小区大门。
周明看了看环境：“不错嘛，这小区。”
冯志远苦笑：“还有二十年房贷。”
“跟我干，两年就能还清！”
周明信心满满，“明天上午十点，机场见。
带上身份证就行，其他我安排。”
回到家，冯志远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里杜娟和小雨的照片。
他该打电话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吗？
但杜娟会相信吗？
会支持他去深圳吗？
手机突然震动，是杜娟发来的微信：“小雨想回家拿点东西，明天上午你在家吗？”
冯志远立刻回复：“在，我一直在等你们回来。”
没有回应。
冯志远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行李。
不管杜娟怎么想，深圳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第二天上午，门铃响了。
冯志远飞奔去开门，却只看到小雨一个人站在门外。
“爸...”小雨低着头，“我来拿书和衣服。”
冯志远让女儿进屋：“妈妈呢？”
“楼下等着。”
小雨快速收拾着书包，“她不想上来。”
冯志远的心沉了下去：“小雨，爸爸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小雨头也不抬。
“爸爸找到新工作了，在深圳，工资很高...”小雨终于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真的？”
“真的。”
冯志远拿出手机，“你看，这是爸爸的同学，他开的公司...”小雨看了看周明的朋友圈，里面全是豪车和高端会议的照片。
“那...”小雨犹豫了一下，“你还送外卖吗？”
冯志远摇摇头：“不送了。
这份工作很好，能解决所有问题。”
小雨突然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爸，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冯志远抱住女儿，眼眶湿润了：“是爸爸不好，爸爸应该早点告诉你们...妈在楼下，我去叫她！”
小雨擦干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