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跑出门去。
几分钟后，杜娟跟着小雨上来了。
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睛红红的。
“娟...”冯志远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雨都跟我说了。”
杜娟的声音很轻，“你真的要去深圳？”
冯志远点点头：“年薪五十万，还有股权。
爸的医药费，房贷，都能解决了。”
杜娟沉默了一会儿：“要去多久？”
“至少一年吧。”
冯志远说，“等项目稳定了，我可以经常回来...那我们呢？”
杜娟突然问，“我和小雨呢？”
冯志远愣住了。
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可以先过去，等安顿好了接你们...又是等！”
杜娟的声音提高了，“等你有钱了，等你有时间了，等你事业稳定了！
我们等了十几年了，冯志远！”
小雨怯生生地拉了拉妈妈的衣角：“妈...”杜娟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你想去就去吧。
我和小雨留在这里。”
冯志远急了：“娟，这次真的不一样！
周明的公司很大，机会难得...机会？”
杜娟苦笑，“二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娟，这家公司很有前途，娟，这个项目做完了就轻松了。
结果呢？”
冯志远无话可说。
确实，他让杜娟失望太多次了。
“爸，妈，你们别吵了...”小雨哭了起来。
冯志远走过去想抱女儿，杜娟却一把拉过小雨：“我们走了。
你...保重吧。”
看着妻女再次离开，冯志远站在门口，像尊雕像。
他看了看手表，九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
他拖着行李箱下楼，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
司机问。
冯志远张了张嘴，突然说：“先去医院。”
在医院，父亲听说他要远行，紧紧握着他的手：“远啊，别惦记我。
好好干，让娟和小雨过上好日子。”
冯志远点点头，给父亲留了两万块钱：“爸，不够再跟我说。”
离开医院，冯志远直奔机场。
路上，他给杜娟发了条微信：“我走了。
这次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等我。”
杜娟没有回复。
机场大厅，周明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热情地迎上来：“都安排好了！
到了深圳先住我家，周末带你去看房子！”
冯志远勉强笑了笑，跟着周明走向安检口。
他回头望了望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