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对方停顿了一下，“刚才有位杜女士来过，但她不是直系亲属...”冯志远挂掉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哎！
去哪啊？
马上开会了！”
周明在身后喊。
“我爸病危，我得回老家！”
冯志远头也不回地喊。
“什么？
现在？”
周明追出来，“明天就要签投资协议了！
你走了谁去？”
冯志远在电梯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周明：“找别人替我吧。”
“开什么玩笑！”
周明脸色变了，“你是技术合伙人，核心算法都是你写的！
投资人就是冲你来的！”
电梯到了，冯志远站着没动。
父亲苍老的面容和杜娟失望的眼神在他脑海里交替闪现。
“老冯，”周明压低声音，“你爸多大年纪了？
七十多了吧？
生老病死很正常。
但这笔投资关系到公司存亡，几十号人的饭碗！”
冯志远盯着电梯按钮，红灯一闪一闪。
“我让秘书给你订今晚的机票，”周明拍拍他，“明天签完协议，你立刻飞回去。
就这么定了。”
电梯门开了又关。
冯志远最终没有踏进去。
“周明，”他深吸一口气，“我得现在就走。”
周明的脸一下子黑了：“冯志远，你脑子进水了？
为了个快入土的老头，放弃几千万？”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冯志远心里。
他慢慢抬起头：“那是我爸。”
“行，你去！”
周明冷笑，“但别怪我没提醒你，走了就别回来！
股份、奖金，全都没了！”
冯志远点点头，转身走进电梯。
门关上前，他听见周明最后的话：“三十七岁的人了，还这么感情用事！
活该你穷一辈子！”
机场候机厅里，冯志远盯着航班信息屏。
最近一班飞机还要等三小时。
他给杜娟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娟，爸怎么样了？”
他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刚出手术室，还没醒。”
杜娟的声音沙哑，像是哭过。
“我马上回来，已经在机场了。”
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你不用急着回来。”
杜娟轻声说，“医生说不乐观，可能...就这几天了。”
冯志远的喉咙发紧：“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爸他...我不是那个意思。”
杜娟打断他，“我是说...你工作那么重要，爸会理解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冯志远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