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心里五味杂陈。
飞机起飞时，冯志远透过舷窗看着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
他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也是坐飞机去上大学，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如今三十七岁，他依然在追逐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只是这一次，他不能再失败了。
“老冯，想什么呢？”
周明递给他一杯香槟。
冯志远接过酒杯：“想我女儿。”
“放心！”
周明拍拍胸脯，“等项目成了，把你老婆孩子都接来！
深圳的教育资源比老家强多了！”
冯志远点点头，一口喝干了香槟。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里那团火。
他掏出手机，看着屏保上小雨的笑脸，轻声说：“爸爸一定会让你骄傲的。”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突然洒进来，刺得冯志远眯起了眼。
他仿佛看见小雨在阳光下奔跑，笑声清脆。
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那束光。
3深圳的夏天比老家更闷热。
冯志远站在写字楼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蚂蚁般大小的行人。
空调冷气吹得他后颈发凉，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
“老冯！
好消息！”
周明推门而入，手里挥舞着一份文件，“风投那边敲定了，首轮五千万！”
冯志远接过文件，手指微微发抖。
五千万，这个数字半年前他想都不敢想。
现在，作为技术合伙人，他拥有公司8%的股份。
“今晚庆功宴，必须喝个痛快！”
周明拍着他的肩膀，“对了，你老婆孩子什么时候来深圳？
上次说的学区房我帮你问好了。”
冯志远放下文件：“还没定。
小雨快中考了，转学怕影响她。”
“哎呀，深圳教育资源多好！”
周明不以为然，“你就是太优柔寡断。
女人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冯志远没接话。
这半年，他每周都给杜娟和小雨打电话，但通话时间越来越短。
上次视频，小雨明显长高了，辫子剪成了短发，说话也少了以前的娇气。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冯建国家属吗？”
一个女声急促地问。
冯志远的心猛地一沉：“我是他儿子。”
“您父亲突发脑溢血，已经送抢救了。
医生说要立即手术，需要您签字...”冯志远的手指攥紧了手机：“我...我在深圳。
能让我妻子签字吗？”
“您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