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擦:“他给你什么好处?”
沈砚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凿进冻土,冰冷刺骨,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风暴,将全部矛头指向那个假想的敌人:“周明轩……那个虚伪的垃圾!
他的怀抱很温暖?
他的安慰很体贴?
值得你,” 他喘了口气,眼神更加狂乱,“在所有人面前那样作践自己?!
为了刺激他?
还是……为了践踏我?!”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嘶吼出来,带着一种被深度刺痛后的、无法掩饰的愤怒和某种更深沉的绝望。
他固执地将那个吻定性为一场恶意的利用和表演,一个将他踩进泥泞的阴谋!
“只有这里……” 他的视线猛地扫过这个奢华囚笼的每一个角落,眼神中爆发出一种偏执的、不容置辩的狂热和决绝,“只有把你放在这里,隔绝那些虚伪的手……隔绝那些妄图接近你、利用你、伤害你的豺狼……你才是安全的!
你才不会……” 他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才不会离开。”
“离开”两个字出口的瞬间,林晚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深处那被狂乱覆盖的脆弱裂痕,骤然扩大了!
那是源于战场上失去“影子”的永恒恐惧在现实中的复刻!
在他扭曲的认知里,周明轩的“欺骗”和他臆想中林晚的“背叛”,再次印证了守护的失败和信任的崩塌。
PTSD的阴影如同实质的藤蔓,死死勒紧了他的心脏,快要将他彻底拖入毁灭的深渊!
他没有像在会场时那样试图用暴力推开她,但那巨大的痛苦和混乱,却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形成更无形的、足以令人窒息的牢笼。
林晚没有后退一步,更没有他预料中的激烈辩解或恐慌恐惧。
她就那样静静地、勇敢地站在原地,目光穿过那层狂乱与灰败,穿透他病态偏执的壁垒,像一束柔韧却绝不熄灭的光,稳稳地、带着理解的暖意,落入他惊惶而混乱的眼底。
然后,她用一种平静得近乎穿透灵魂的声音,清晰地开口:“沈砚,” 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斩断所有社交距离地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像投入死寂湖面的石子,瞬间击碎了所有狂乱的表象。
“我知道。”
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坚定地直视着他因被骤然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