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
随即,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宣告:“女儿,你不爱妈妈了。”
闻言,我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捋了捋粘在脸颊上的几缕湿发。
我说:“人啊,总要先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去说爱。”
“可我,很久很久之前,”我顿了顿,看着她那双盛满了绝望和不解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残忍地说道,“就被饿死掉了。”
在心理上,在精神上。
得不到爱,空空荡荡,早就死了。
那一天的化妆室,优先给柳女士使用了。
她毕竟也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在人前闹得这么难看,有失体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进去收拾一下,补个妆,她却在里面待了格外久的时间。
直到演播厅那边的人开始催促我,我才走到化妆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我看见柳曼吟那双带着几分惊愕的眼睛。
有问题。
我第一时间在心里下了判断,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整个化妆室快速扫视了一遍。
最后,我的余光,瞥见了被柳曼吟刻意用身体掩护着,匆匆从另一扇小门溜出去的那一抹熟悉的绿色裙摆。
是简璧。
“妈妈。”
我忽然开口,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柳曼吟。
在她带着一丝惊喜和期待回过头的那一刻,我轻声问她:“采访的时候,我要穿您送我的那条裙子吗?”
“都……都可以,小霜喜欢就好。”
她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闪烁。
“您,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这一次,她选择了沉默,只是匆匆留下一句“我先去观众席等你”,便快步离开了。
于是,在她走后,我从更衣室里取出了那件她为我“精心定制”的礼服。
我仔细摸索了一通,很快就在礼服吊带的内侧,找到了一处非常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划痕。
这条礼服的尺码,卡得非常精准,完美地展现了穿着者的身材曲线。
但也正因为如此,里面几乎没有任何再穿戴过多内搭的空间。
而且,裙身上镶嵌了大量的珠宝,分量不轻。
如果我真的穿上这条裙子,大概用不了二十分钟,两边的肩带就会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而彻底断开。
到那个时候,我应该正在接受全国直播的采访。
当众走光。
真是……没意思。
我看着手里